台有笑声和掌声，英俊的男人如果懂得适当的自嘲，是一件愉快的事。掌声过去之后，台比刚才安静多了，更多人被引着听去。

    顾衡没有稿，只有一张小纸条在面前，写了几个提示词，在灯光照，他看起来容光焕发。

    许知微转过目光，不再去看。他的手机响了一声，是苏老师发的微信——“对不起，真不知他今天也会来。”

    许知微垂着睛回复：“没事。他没看到我，我一会儿也要走了。”

    顾衡讲了两三分钟，从台上来，一群人立刻围住了他。大厅里又恢复了嘈杂声，许知微喝完了面前的饮料，对老秦说想先走了。

    老秦立刻说：“我和你一起走吧。”

    他们和苏裴打了个招呼提前离开。苏裴想和许知微说什么，但是因为老秦在旁边，他最终还是没能说来，只是略带歉意地看着许知微离开。

    从大厅来，有工作人员请他们领伴手礼，礼袋里有一份甜品和一支利酒。

    领礼的时候，许知微觉得有一视线落在他的上，他抬迎过去，只见是工作人员中有一个二十来岁的陌生男人，明显是正在看他。

    两人目光相遇，年轻男人还冲他笑了笑。

    许知微心里微疑，他在脑海里努力回忆搜索，还是一无所获。

    “怎么了？”老秦走过来问。

    许知微不再纠结，只是回给那个人一个礼貌的微笑。也许只是个有一面之缘的人。也许别人认识他，他却把别人忘记了。也许是认错人了。

    “没什么，我们走吧。”

    大厅里的聚会还在继续。

    顾衡在寒暄一圈之后，又和几个老朋友去了私人聚会，打了两圈牌，结束的时候已经十二多了。

    从朋友家来，顾衡上了自己的车。他坐到后座才发现司机不对，居然是他的助理阮昂开车。

    “怎么是你开车，陈师傅呢？”顾衡今晚喝了酒，语速比平时慢。

    阮昂利应对：“陈师傅有不舒服，我让他先去医院了。我想大半夜的，这里又远，就不叫我们的司机来换班了，叫外面的代驾我也不放心。所以我就……”

    顾衡打断了他：“行了。我就问一句，你就噼里啪啦一堆，我又没说你什么。”

    阮昂一笑，一边开车一边说：“顾总你放心，我没有喝酒。”

    顾衡说：“我没有不放心。只是又让你加班。”

    阮昂笑着说：“那还不是看您红包发得阔气？疼了？”

    顾衡被他逗笑了，但笑容转瞬即逝。他不再说话，微闭着睛，不知在想什么。阮昂知他没有睡着，打开电台，适合午夜的舒缓音乐缓缓。

    车行到半路，阮昂终于开。

    “顾总。”

    顾衡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我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