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虞笑笑，说：“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亏我还把你当成好人。”

    他掌心有一不不短的疤，看上去有些狰狞。

    这话也就他能说来。温虞弯着嘴角，伸了伸，把脚边最后一块石踢去。他不经意间的一连串动作就跟小孩似的，有时候贺闻宵看着他就觉得他跟十来岁没什么区别。

    贺闻宵挑眉：“你才多大，二十刚，我都快奔三了我还觉得自己是小年轻呢。”

    温虞一脸疑惑，怎么问贺闻宵都不说。

    工作人员说完又拿着风机给贺闻宵，温虞就坐在那没走，雨顺着屋檐落来，像断了线的珠，这么看着别有一番意境。

    周荏平指着他的特写镜说：“你这手怎么回事，怎么在抖？”

    温虞说完让小关帮他把药拿过来，这疤要经常抹药，他就疼的时候才能想起来。

    两人坐的这块地方没有别人，就这么心平气和地聊着天，说起往事总能让人变得柔和。

    叙旧到此为止，温虞站起来活动了一，着掌心往周荏平那边走。

    林编剧倒一凉气：“你这伤啊，什么时候的，疼怎么不说？”

    温虞裹着巾跑回屋檐，刚坐，的发就被人了一把。

给他吧。”

    温虞学着他的样往后一靠，过了会儿才开，声音有低：“你不喜乖的。”

    温虞凑近一看，最后那个镜他站在路，垂在侧的手确实在微微发抖。

    重拍的过程很顺利，就是又淋了一遍雨，刚的发又了。

    贺闻宵倒老实，他偏看着温虞往小坑里扔石，里带了笑意。

    温虞歉意：“我手上有伤，一到雨就又疼又，拍的时候没忍住，实在不好意思。”

    这个不仔细看本看不来，但周荏平是个容不得瑕疵的人，这个镜需要重拍。

    旁边林编剧跟副导演也凑了过来，这么多人围着，温虞犹豫了一，但还是把手伸去了。

    风机一开，噪音跟雨声混在一起，吵得人脑都木了。

    最后完，工作人员笑：“贺老师夸您呢，说您怎么个都这么可。”

    温虞捡起一颗小石往台阶扔，跟他对视一，也笑了：“都多大年纪了，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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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

    第18章

    等工作人员走了，贺闻宵才笑着说：“怎么，说你可你还不乐意？”

    温虞没听清，抬起问他：“你说什么？”

    “我就记得你初中那会，这么，”贺闻宵伸手比划了一，笑着说，“跟我说话都得仰着，当时我就觉得这小孩怎么这么可呢，能偷走就好了。”

    周荏平问：“现在还疼？”

    温虞被自己的发得睁不开，风一他就缩着脖，后面索上半趴在上，低着扣地上的小石。

    贺闻宵在他旁边着发，忽然笑着凑近他说了句什么。

    “还行，一阵一阵的，没刚才那么疼了。”

    贺闻宵把上的巾扯来，翘着靠在椅背上，悠悠：“我也就这么想想，小孩太乖了，舍不得手。”

    贺闻宵摇摇没再说，后面发的工作人员听清了，扑哧一声笑了来。

    周荏平还在显示屏那坐着，皱眉盯着屏幕，见温虞过来，朝他招了手，“正准备找你呢，你快过来看看这个。”

    话说到这就可以了，再往说没意思，他们之间也用不着说那么多，各自心里都明白。

    贺闻宵看着他没说话，然后摇，说了句：“不是一回事。”

    周荏平，说：“那现在重拍最后一镜，能忍住吗？”

    熟悉的力，抬一看，是贺闻宵。

    屏幕里是刚才拍戏的画面，同一个场景会行多个机位的拍摄，有拍特写的，有拍全景的，任何一个现问题都不行。

    “好几年了，之前拍戏的时候伤的。”温虞笑笑说，“平常没什么觉，就雨的时候难受，忍忍就过去了。”

    周荏平问他：“什么伤，伸开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