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拍了拍，指尖碰到一丝微凉，是温虞衣服上的铁环，贺闻宵说：“如果没那么早遇见，你就用不着喜我那么多年，我们可以晚见面，慢慢熟悉、试探，然后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温虞安安静静窝在贺闻宵怀里，睡前最后问了句：“哥，你不会离开我吧？”

    窗帘只拉了一半，月光趁机溜了来，洒了一地皎洁，多么安静温柔的夜，温虞的心却一寸寸冷了来。

    玻璃扎得很，血直接染红了整个手掌，送去医院后医生说要针。

    话既然起了，贺闻宵索一次说清楚，把那些故意藏匿起来的矛盾一一铺开。

    贺闻宵立：“怎么了？”

    “我们现在就像是踩着薄冰行走，太过小心翼翼了，不应该这样。”

    其实温虞知自己应该说实的，但他还是意识否认了：“没事。”

    贺闻宵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不会。”

    温虞说这些的时候，贺闻宵没吭声，静静听着。

    尽贺闻宵定他们不会分开，尽他们还对方。

    可这方式似乎是错的。

    “就磕了青，没事。”温虞把起来给他看，膝盖确实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淤青，看着确实不严重，贺闻宵还是心疼，说，“药，平常注意，别碰着这块。”

    他叫“哥”的时候尾音颤了一，贺闻宵在他发上吻了吻，说：“不急，你慢慢想。”

    这些小伤小病温虞都事无细地告诉贺闻宵，表面上看确实是在往好的方向转变，可后来温虞又伤了一次，这次伤得比较重，扑在地上的时候手心里扎一块玻璃。

    贺闻宵问他：“严不严重？”

    恰好医生在给他包扎，伤疼得慌，温虞忍不住“嘶”了一声。

    这段时间温虞的思绪一直很，他想不明白两人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明明都很对方，明明想久在一起。

    两人都很累。

    但天不遂人愿，终究还是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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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虞拍的戏是一古装片，取景地是一片树林，虫多，路也不好走，拍打戏的时候经常伤着，不过都是些小伤，破，贴个创贴就过去了。

    现在的他们依然相，但这份让自己跟对方都过得不舒服。这不是的本意。

    他们在一起两年多，刚开始的时候恨不得把这段昭告天，反正此生非这个人不可，就算未来充满了不确定，那又怎样呢。那时候他们以为相就可以战胜一切。

    晚上两人通视频的时候他主动跟贺闻宵说：“今天磕着膝盖了，威亚的时候没站稳，扑通跪了。”

    温虞的埋在贺闻宵的颈窝里，睫轻轻扫过他的肤，温虞了鼻说：“我脑有，先让我好好捋一遍，哥。”

    贺闻宵嗅着温虞发间的香气，轻叹一声：“我你小虞，所以我不想看你那么累，不想你总是迁就我，我没那么矫。在我面前你可以肆无忌惮，真实的你就好了，别总是以我为中心，如果我哪件事让你不兴了，你跟我吵一架都行。”

    贺闻宵打来电话的时候温虞正在上药，麻醉已经过了，这会正是疼的时候。小关帮温虞接通电话，贺闻宵带笑的声音传来：“戏了没？”

    好像是有的。

    温虞冲他一笑：“好嘞哥。”

    温虞疼得脸都白了，声音放得很轻，尽量不让贺闻宵听端倪：“……还没，上就要开拍了。”

    这么时间以来他们一直在粉饰太平，但裂痕既然已经存在，熟视无睹就是在自欺欺人，不如好好谈一场，说说自己心里的想法。

    虽然温虞不想承认，但很一段时间里他的心一直悬着，没安顿过。他习惯了事事以贺闻宵为先，贺闻宵对他好，他就想对贺闻宵更好，两人你推我让，恨不得把心掏来给对方看。

    “我怕这段只有你一个人在付，我怕你会觉得一个人好累，所以我在尽量弥补，我只要一想到你一个人撑过了那五年，我就……”贺闻宵声音一哑，低低，“我就心疼得慌，就想对你更好一，但是现在我们好像两个走错了路，越是刻意就越是疲惫，你什么都不往外说，我摸不清你的心思，有时候我说一句话，都要先想想这话你听了会不会难受。”

    贺闻宵扯过被盖在两人上，这么抱着其实有，但两人都没松手，好像松开就再也抓不住了。

    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