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忆说到这个话题被勾起了兴趣，怂恿唐泯：“宝贝去找来看看，严寻这个臭小不喜我他房间，你去你去，别说是我让的。”

    纸上的字凌厉洒脱，隽永有力，是严寻一贯的字迹。

    “二十三岁的糖糖，生日快乐。

    每次生日前你都要问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我。

    “二十三岁的糖糖，生日快乐。”

    十五岁的糖糖。

    楼梯很短，他意识放轻了脚步，想把这段路拉，好让自己在混的思绪里清醒过来，以面对未知的一切。

    严寻居然是这么浪漫的文艺青年吗？

轻踹一脚：“不去！小喇叭没电了！”

    周乔忆看他羞恼的小模样，更想逗他：“哪儿没有！特别像！家里还有照片，你去找找看。”

    唐泯被说得害羞，耳红了一片，没什么底气地反驳：“也没有那么像小女孩吧，我小时候可是小小男汉！”

    严寻有一本相册，放在卧室的书架上，里面是他这些年的摄影大作，每个年纪的唐泯都有影像被留存来，也有一些两人的合照。

    周乔忆悄咪咪地偷看两人的互动，被那甜的氛围麻到，心叹：真不像我儿啊。

    严寻顿住，心脏重重地了一，像是突然失重般脑一懵，他不得不了一个呼来平复狂的心。

    看到唐泯坐过来，周乔忆搂了搂边玉立的大男孩，叹：“宝贝都这么大了，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就那么小一，”她比了比自己腰的位置，“你看，就这么，粉雕玉琢的，像个小姑娘。”

    但是没有。我还是无法自地喜你，你。每天醒来，都比前一天更加心动。

    唐泯只好把相册放在旁边的书桌上，蹲去收拾。那本书是王小波的《你就像生命》，唐泯之前读过，没想到严寻也喜看这书。

    这些年来，学业、事业，我一直顺风顺，没遇到什么挫折，唯独在喜你这件事上栽了大跟。我才知，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有怎么努力都于事无补的事。

    她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笑容：“严寻晚上回家就跟我说，他认识了一个超级好看的小妹妹，要一辈保护她。”

    不知不觉已经九个年了，我以为对你的喜可以随着时间渐渐淡去，像在成中被我们喜上又最终丢的每一个好那样，就在某天早晨，我对你的喜也离了。

    不过没关系，我还有第十年，第二十年，乃至一辈。

    相册？！糖糖这么久没来……

    他抖着手快速翻起后面几张，像是要透过泛黄的信纸，重新找回自己熟知的那个人：

    我的小公主又大了一岁，真好，今年我仍留在你边。

    有的时候，我会想象着你读到这封信时的表，是难以置信地瞪大，还是傻乎乎地向我再三确认。那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只要你不是揍我一顿从此不相往来就行，我都接受。

    严寻拿着料酒回来，视线先在客厅转了一圈，没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影，纳闷：“糖糖呢？”

    唐泯呆了一。严寻的生日礼还没给他，难就是这封信？这本书不会也是要送他的吧？

    在疼自己的辈面前，唐泯一向乖顺，起去严寻的房间拿相册。

    唐泯来了兴趣，坐到床沿认真读了起来：

    唐泯呼急促起来，信上的字他都认识，连起来却仿佛不懂是何义了。

    算了，我说假话的，我不接受。

    唐泯走到书架前观察片刻，看到端平放着的相册。他伸手去拿，没注意看，离的时候把面平放着的一本书碰掉在地，散落好几张信纸。

    二十二岁的糖糖，二十一岁的糖糖……

    “那我去找他。”严寻看上去很镇定，换好鞋上楼。

    嗯……如果糖糖到三十岁还没有喜的人，我一定要问你，可不可以和我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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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乔忆把唐泯上楼后就被电视剧里的婆媳大战引了注意力，全然忘记唐泯半天没来，严寻问的时候还回想了片刻：“我让他去你房间拿相册了，他可能没找到？怎么还没来？”

    他拍拍书的封，把信纸也捡起来，准备夹去时无意中看见开一行字：

    严寻的房间是冷淡的白灰系，品都井井有条地收整好。

    也不知严寻的脑怎么得，怎么一天天给我起的外号那么多。唐泯努力思考了半天，一个严寻的外号也想不来，气地坐到沙发上陪周女士看狗血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