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为什么，”唐泯本想冷酷到底，还是没忍住，板着小脸意有所指，“在这里住，以后上学说不定还会迟到，我要住校。程知远会喊我上课的。”

    严寻满肚的焦躁和火气都被轻飘飘地戳破了，他停了躁动不安的手指，心声剧烈起来。

    他几乎控制不住要问，你是不是也有一喜我。

    可理智告诉他，唐泯只是生气不能时学习，在发小脾气罢了。但这样也足够令人开心，毕竟唐泯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这般撒耍赖。

    严寻突然发现，自己也并不是全无优势。

    “我的公主殿是在生气吗？”严寻的视线温柔而又专注地落在唐泯脸上，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小表。

    唐泯心虚地抿抿，神也飘忽了一瞬，小声反驳：“我没有！”

    还说不生气，都气到忘记计较严寻的称呼了。

    严寻笑了笑，目光柔和地解释：“我不是忘记喊你起床，是我怕你介意。”

    他态度诚恳，因为没睡好有淡淡的乌青，透掩不住的疲倦和失落。其实告白之后，唐泯更多的是一手足无措的不习惯，发脾气也是于“朋友”的疏远，而在这段剧变的关系中，严寻或许更为痛苦。

    唐泯放松来，垂着说了心里的担忧：“如果我真的不答应和你在一起，不能恋人，我们就连好朋友都不成了吗？”

    他知自己这番话也许对严寻来说太过残忍，简直像一个吊着人不给名分又不想失去的渣男，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不敢看对方的表。

    回应他的，是被轻轻牵住的左手中指。唐泯温较凉，十指如冷玉般莹白，被严寻牵着的那一小块肤像是烧了起来，存在格外烈。

    “当然不是，糖糖。我一辈都会守着你，无论你怎样对我，”严寻顿了顿，像是在说一句誓言，“我喜你，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唐泯怔然抬，这么大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凝视着严寻，一寸一寸的划过对方那张英俊得近乎不近人的面容。可能是相太久，严寻在唐泯里是亲密的朋友，温柔的兄，和外界的印象格格不。他逐渐象为一个象征着“安全”的避风港，丧失了属于恋人的可能。

    可是在这个平凡的，没开灯的傍晚，黄昏暗淡而又缱绻，半明半暗地笼罩住这方空间。一切都朦胧不清，唯独严寻的清晰可见。

    唐泯不知不觉中开心起来，他看不见自己的神，自然也就无从得知，在严寻的中，唐泯是如何温依赖地把他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