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不过他的，少不得厚着脸去买药，他上痕迹太重住爷爷家容易被发现，我让他到我家住几天，辈们知我们兄弟俩从小关系好，也没什么异议。

    天际远远的传来一两声炮仗声，我在客厅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万家灯火，太温馨了反倒生些焦虑，意识摸烟叼上，想了想又算了，段明风不喜烟味。

    挂了电话去卧室，段明风怏怏不乐的躺在被窝里，珠儿看向我。

    “怎么还不睡？”我走过去将他额上的巾翻个面：“难受得厉害吗？”

    段明风，又摇摇。

    他这么乖我有儿心疼，拿了药膏来给他抹，他也很合，还好后面只是了。我撩着他的衣服，视线停留在破了的ru tou上，段明风抬手遮了一，说：“已经不疼了。”

    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又调了一遍：“真的，我就是发烧，可能是白天喝酒风受凉了，跟你一关系也没有，我发牢就是想让你哄哄我，你别那么在意…”

    我亲了亲他的嘴，绵的吻抚了他的不安，我很愧疚，至今都没有好好和他接个吻，纯粹的意不应该夹杂罪恶和恐慌，像这世间最普通的侣那样，光明正大的秀恩，旁若无人的打骂俏，满面风的接受所有亲友们的祝福。

    我恍然想起戚嫣然说的话，她说如果所有人都反对我的，我是不会幸福的。

    我把段明风抱得很，他了一汗，嚷嚷着要喝，我猛然惊醒过来。

    梦里正在掀开新娘的红盖，段明风漂亮的小脸了来，我喜望外，他微笑着喊了声“哥”，红的脸迅速灰败去。我脚一空，画面一转，红烛的人是戚嫣然，段明风面无血的靠在门边问我：“为什么娶别人？”

    这个噩梦我没告诉任何人，上学的时候偶然听同学们谣传过“噩梦说来会成真”，当然这是无稽之谈，我并不迷信，但我不敢拿段明风冒险。后来很一段时间我总是梦见相同的场景，四月底差到常州的时候我去了趟茅山，烧香拜了菩萨，祈求段明风永远平安。

    第37章

    我二十五岁这一年，段明风十九，自打我们上过床以后就破了窗纸，耳鬓厮磨好不快活。

    只要我不差，晚上就会去学校接他晚自习，段明风是校草，我有时候靠在车门上烟，他被人追着拍照，一路追到校门，过街老鼠似的钻车里我快走，我摁灭烟不疾不徐的和那些女孩们聊几句，指个错路给她们，年轻人一腔，二话不说就追去了，真是可。偶尔也有活泼的姑娘转来要我电话，段明风很不兴，说我在勾搭女大学生，行为恶劣。

    我笑：“只准你招蜂引蝶？赶明儿我就给你找个女大学生嫂，到时候还得多谢你牵线。”

    我一时过了嘴瘾，后悔不迭，段明风要么乖巧可人，要么闹腾起来就是一缸山西陈醋，不泼光是不会消停的。

    他大一半学期了个架鼓社团，我就给他买个架鼓放家里，结果买来新鲜劲儿过了就一直放着没敲了，只有生气的时候故意敲得哐哐响，我着耳机勉能忍耐，架不住邻居上门抗议，我赶忙跑去书房把人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