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老粟是上过电视的，不少人认得老粟的面孔，那些看场的小弟不由得接耳地议论，哪怕豹过来时也示意，但看得他也在忍着自己对老粟的轻蔑。

    从别人手里接了个男过来副手或伴侣，怎么说都让狼国人有些瞧不起。

    但老粟可以忽略这个，毕竟光已经告诉过他，所有的轻视都无所谓，只要在北区的人过来滋扰时老粟能得好，之后什么都不用解释，狼国人也会闭嘴的。

    越过卡座看去，外面的人已经络起来。过了午夜之后的夜场才是真正的夜场，那是混合了酒和其他调味料之后的释放。有时候人们是看不清自己的望的，那被遮蔽在重重的面和伪装之，甚至连他们也已经忘记了原本的模样，可是当酒和其他的东西让他们的胆量壮大，那赤的渴求便开闸洪。

    当音乐和调味料在场里氤氲，除了肤，老粟也分不清北原人，血狼人，以及向来面，好似从来不齿于和这些等人混在一起的雾枭青年。

    但还是有过于格格不的人闯，比如萧江踏场里的那一刻，无论是顾客还是服务员，无论是手还是阿大，都不自觉地被引了目光。

    他仍然如此光彩夺目，尽连西装都没有穿，只着一件薄薄的衬衫，但打理得油光的发和修剪致的胡茬，似乎都无视着乌烟瘴气的酒和香烟味，让香毫无阻隔地闯他们的鼻腔。

    光和豹朝手了，示意他们让开路。而直到萧江和班郡走到跟前之后，光和豹才站起来，与他握了一手。

    老粟忽然觉得萧江和军琅是平等的，只不过分着不同的区域，让他们一个浑尘埃与泥土，一个却打着丝和香。

    萧江还是秉承着和狼国人涉的直截了当，刚坐喝了一杯后，便省略了客，开门见山地说——“我的货已经在来的路上，之后会送到南区门，两位阿大放个行，我好让他们去。”

    豹拍了一手的胳膊，一个小哥上转去。另一个小哥则拿过一张卡，背面写着密码。理来说应该验货之后再给尾款，但豹琢磨着萧江也不可能在货上动什么手脚，小生意而已，没必要。

    班郡帮萧江收。

    萧江又喝了第二杯，再说，“我听闻北区要和两位阿大一仗，不懂南区准备得如何了。”

    好的，这才是他们的主要话题。对于本不知萧江是来买南区的光和豹，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豹——“萧老板也算是有礼貌，还专门过来和我们说一句要支持北区。看在这份礼貌上，我们收了货就请萧老板离开吧。这段日场里不和平，伤到你就不好了。”

    光也接话，说是啊萧老板，“之前跟你说过这段日不要过来，你非得过来，北区人可比我们野蛮多了，分不清盟友和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