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一离开，偌大的客厅里，只剩席迟和陆骁衍二人。

    盯着残破的棋局，席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她太沉默了，沉默得陆骁衍有些许的不耐，以往的席迟，并不会如此。

    但两人也确确实实经历过不少事，她这样，陆骁衍也能够理解。

    陆骁衍不慌不忙的收拾着棋，摆放分明，他才问：“要来一局吗？”

    席迟微怔，想也不想的摆手，“我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你知的。”

    语落，两人都愣了一。

    安静片刻，陆骁衍揶揄地笑了，“嗯，确实一窍不通。”

    说着他站起，望向院，“去转转？”

    他这么说了，席迟自然不会拒绝。

    这几年老宅的院变化不小，席老太太在这儿开辟了园和菜园，每天浇锄草。

    园那块地，以前就是片空地。

    陆骁衍随手给浇了浇，沉咛须臾，：“还记得以前，你在这里学自行车。”

    言语间，席迟恍如隔世，前生画。

    年幼的席迟坐在自行车上，陆骁衍在后扶着后座，席曜则坐在凉看戏。

    自行车初学者就是这样，有人在后面扶着，心理暗示的况就勇敢的往前开，一旦意识到后座没人，就会径直摔车。

    席迟就是这样的，摔了一次又一次。

    那时候凉亭里常备医药箱，专门给她药用的，是陆骁衍带来的。

    陆骁衍轻笑，“还记得你那时候很倔，别的小女生摔多了还会哭一，你跟她们都不一样，膝盖全是伤，但眶都没有红过。”

    他的声音唤醒席迟，席迟意识说：“因为当时有你在啊。”

    两人都是一怔，对视片刻。

    席迟愣了愣神，视线躲闪开。

    沉默了些许时候，明明是夏日，周遭却好似有冷空气动。

    席迟抬眸，猝不及防地对上邃不可测的眸光，咳了声，转移话题，“听说昨晚是你送我回去的。”

    陆骁衍‘嗯’了声。

    不过一会儿，席迟能够明显的察觉到，陆骁衍冷漠了不少。

    顿了顿，她还是说：“我昨晚没说什么，没什么吧？”

    闻言，陆骁衍侧睨了她一，淡淡的，“说了什么，也了什么。”

    席迟：“……”

    想装作不知都不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