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反覆地向他歉，我想要解开我们之间的误会、更准确地说是挽回我们之间的。

    而豪只是像唱片针一样重复着同一句话：「你不用这样，我跟你的又不是说多好。」每次他那样说，脸上的表总是相当痛苦般轻微搐着，到後来他索不再开。

    在这燠的天气、豪又是那样的反应，满大汗的我开始不由得有无名火窜了上来，我扯住豪的领对他吼着：「误会你是我的错，就算你骂我、你揍我，我也甘愿，但你现在这副死人样是怎麽回事？」我说的是真心话，就算被他痛揍一顿我都觉得开心一些。

    我们脸正对着、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他反地抓住我的手，豪的力气原本比我大一，如果他想反抗的话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这麽轻易地被我揪住领。

    但或许是怒火助了我的气力，豪抓了一会也没能成功把我的手扯开，於是他把别了开去。

    「你本什麽都不懂。」从刚刚开始就闭着嘴的他终於开讲了句不一样的话，但容却让人如坠五里雾中。

    「对，我不懂！每个人都说我最知你的想法，现在我才知本不是！你他妈什麽都不说我怎麽会懂！」我持续任由暴走，或者说我早已经无法控制。我明明是来跟他歉的，但他完全拒绝沟通的反应却让我有些失控，他不愿意沟通、而我也找不到其门而。

    沉默在我们之间无声蔓延着，无名火来得快去得也快，我的开始到脱力，或许也和我在大太全速猛冲了近两个小时有关，我抓着他衣领的手开始有些松开，无力夹带着沉的辛酸彷佛浪般拍击着我，绝望，如果有什麽词汇能形容这心境的话，只有绝望。

    「好，我知了…」我缓缓放开豪的衣领，任凭力不从心而使不上劲的手向落。

    「…但我不想留遗憾，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反正都走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麽好犹豫的了。

    『反正连我们的都挽留不住了，已经没什麽能再失去了。』我有些自暴自弃地告诉自己，但这份酸楚却挥之不去，我从没想过我会在这样的心境说这句话：「…我喜你。」

    我停顿了一又再接着说：「我一直都有意识到，只是我不愿意承认。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喜你。」我将这一路上寻找他时压抑的、不，或许是从很久之前开始就对他萌芽的全都倾泻了来。

    豪依旧没有回应、而我早就把低了去，我不敢看他的脸、不敢看他的反应。

    『你现在一定觉得我很恶心吧？也好，我们就这样结束，也好。』

    「对不起，你一定觉得很恶心吧？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不再是为了「误会」的事歉、而是为了「我喜你」歉。明明「喜一个人」这件事本不该有任何对错，但这一刻「我喜你」却似乎是个错误。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甚至不知我到底是在说给谁听，是豪？还是我自己？我低声不停重复念叨着、直到声不可闻。我无力地转过向球场外走去，过程里我完全不敢看豪的表，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承受更多、更多的痛楚。

    『为什麽要说对不起？』够了！别再责问自己了！我不知、真的不知，或许喜上不该喜的人本就是个错误。

    有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你刚刚说的是认真的？」有个人这麽问，而在这里，没有别人。

    「对，我喜你。对不起……」我没有回看他、也不敢回，我的在颤抖着，努力忍住、不让压抑的溃堤。

    「真心话？」那个人又一次问。

    「对，我喜你，真的、真的很喜你。从很久以前开始、可能从认识你开始，我就喜你。对……」我难掩激动的绪、声音发颤，在我又要再次说「对不起」前，我的被一双手地转了过来，这使得我有些踉跄，但那双手地抓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