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走了，推着二八大杠自行车的青年损笑：“要说大成见过刚才那位女同志，喜不上你们家那几个姑娘，也是正常的。”

    他话还没说完，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他。

    可是文工团里也没听说过个玉树媳妇儿啊，再一个沉玉树不是被放到农村接受再教育了吗？

    除去生死，从无大事。

    “那时候砸打抢烧，文攻武斗，毁坏了不少建筑。”张芽想起来就觉得心痛可惜，“东方楼那还有个老字牌匾，也给烧了。”

    张芽哈哈一笑：“我是俗人，既然何同志不要，把名额给我，我要那盆蝴蝶兰。”

    “哎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张芽抬脚继续往前走，“大礼堂卫生所后来重修都换了位置，玉树住的队医院就离这不远。咱们沉司令住的是六号楼，队医院是十号楼改建，数到十二号楼那底是机关单位幼儿园，以前玉树就在那上学，二楼是沉姑姑办公室……”

    哎要不说人家沉司令还是关系网大，估计是隔县文工团的，这沉玉树刚一回来，就给他相亲这么漂亮的姑娘，还是人家命好啊！青年推着二八大杠自行车，不等胡大爷说话，唱着白女赶走了。

    张芽一看忙：“哎呀，那一盆可不能搬，你都答应给我人……”

知喜不喜啊！”

    她是实话实说，上辈经过癌症化疗，各心灵旅程，她是觉得人世间没什么不能放了。

    “哎，往过是招待所，后面有一个游泳池是我们前两年才动员大家伙儿一块儿挖来的。”张芽故作镇定，继续话题，“何同志会游泳吗？”

    何芝兰摇摇：“儿开在哪儿都漂亮，何必非得带回家呢。喜不一定非要拥有，知它存在着这世界上某个角落，盛开着，就很开心了。”

    “就是给你家搬的，你现在来了，自己个儿搬回去吧。”沉素筠递完盆，拍拍手上的土，对着何芝兰一笑，“你看看我这圃，有没有喜的，搬一两盆回去？”

    “那太好了！”张芽选择揭沉玉树老底来保持轻松谈话氛围，“玉树小时候游泳可厉害了，后来溺一次就再也不敢去游了，你……”

    她目光清明，语气从容：“沉姑姑，我知你不喜我。”

    “还行。”何芝兰礼貌答复。

    从一片灰砖建筑走过去，整齐划一的路，有指示牌有通线，还有两三架空调外机装在防盗铁栅栏上，何芝兰好奇得看来看去，以前她少有机关单位的时候，更别提七零年代的机关单位。

    打一看，这姑娘条件就好，看着都比他，手胳膊儿都，是个练舞的好料。

    他顿了一继续：“联指那时候冲来，咱们这以前是没大门的，给联指的冲了个措手不及，后来就装上了。”

    张芽看她好奇，笑笑：“这片儿是堂，玉树小时候淘气老打架，临饭了他姑姑就让他罚站。”

    何芝兰没说话，张芽心里一咯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意识完全没多想。

    文工团里数一数二的，蒋丽娜，赵如意，于姗，他可不觉得能比得上这个玉树媳妇儿。

    何芝兰想象了一，心底都快笑疯了。

    何芝兰没经历过那段岁月，但是乡被批斗那几次可是刻骨铭心，顿时脸上笑意没了。

    他指指其中一棵老树：“就在这儿，鼻靠树罚站，那到饭儿了香气可大了，玉树就一边哭鼻一边脸贴着树向走来过往的士兵讨饭吃。”

    开什么玩笑，这胡大爷聊起天来就停不来，忙着推销他家七大姑八大姨的闺女，他可不想被安排相亲，而且他再耽搁一会儿估计训练都赶不上了。

    不等张芽说完话，沉素筠抱着盆站起来递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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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讲到这里，话到嘴边继续：“你们有孩了估计也是去那上学，离六号楼近，方便接送。”

    张芽看她有笑意，继续介绍：“刚刚咱们走过那一片是浴室理发室，以前是大礼堂，后来那什么……”

    等张芽左右手各自抱着一盆，喜滋滋地走了，这个女孩说来的话更加让沉素筠意外。

    “来得这么快呀？”穿着军绿大衣的女人正搬着小盆，几株红盈然绽放。

    沉素筠则有些意外地看着何芝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