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你们大方，一人十块钱，这就写个欠条好了。”说着何芝兰就从库房表拿两张纸，龙飞凤舞写了欠条。

    肖桂香没想到何芝兰来真的，手上力气又大，跟铁钳似的抓住她，是让她摁手印。

    “你不是可喜那个玉兰银簪，乡前我送你礼了，你说你要天天带着，玉兰你最喜了，玉兰开年年，你记不得了？”赵涛心想要是肖桂香说的话没有可信度，那就是何芝兰被沉玉树欺负了，脑不清楚了。

    本来她还想着十来块的雪膏，她可没钱买，但是又不得不买，毕竟买人家东西，跟被人送东西那质可不一样，轨氓罪，她担当不起。一看这两厚脸的，居然把雪膏挖了个四分之一，顿时气不打一来，一想又觉得是个好事，当即不不慢：“十来块钱？算上车费路费凑个整儿，二十吧。”

    赵涛黑了脸，生气：“何同志，你要是对我有意见，我送你的东西你扔给狗都行，能不能背着我，这不是现在打我脸吗？”

    “你走啥走！”肖桂香连忙抓住新妇，二十块钱呢，她是被迫摁了手印，新妇要是不摁，这不是就是全她一个人了吗？

    他才不相信何芝兰主动勾引沉玉树。

    “我有簪吗？”何芝兰没否认，先反问。

    “你说啥？！”新妇懵了。

    赵涛更气了，正准备有辱斯文地骂人，肖桂香堵住了他的话。

    何芝兰一脸莫名其妙。

    “哎呀，芝兰都没说什么，你着急啥嘛，我们关系好，拿拿用用的很正常。”

    赵涛脸更黑了。

    说着话，她就把欠条递给赵涛。

    “你最好的朋友，肖桂香。”

    两个人你来我往，等放来一看那雪膏，中间都快挖到底儿了。

    “雪膏被你俩挖的坑都见底了，一人十块钱，我也不给你们分雪膏了，你们自己分。”何芝兰抓住肖桂香的手，往红泥里一摁，又抓住那带了红泥的指，往纸上一摁，“好了，你自己收一份，还有一份我就给赵涛同志了。”

    那边肖桂香好不容易制服新妇，压着对方摁了手印，一听到簪两个字，登时吓得魂飞天外。

    赵涛心中震惊得很，芝兰晶一样的女孩，从不屑与人争吵，怎么变得这么俗气了？

    随即又想到一路上肖桂香说的关于何芝兰的话，觉得多半是胡说的，忍不住问：“芝兰，你怎么不带簪了？”

    “送人？”何芝兰迷迷糊糊，“我真没见过什么玉兰玫瑰簪，我送谁啊？”

    “你怎么没见过？”赵涛急了，“你不喜就不喜，送了人我也不怪你，你怎么现在都说起了瞎话了！”

    新妇见何芝兰没来抓自己，赶忙想着跑路，把铲往地上一扔：“我要回家饭，十几人等着呢，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从看赵涛脸听赵涛语气，何芝兰就知这个男青年和自己关系不一般，不是老友就是旧人，现在看况是旧人的可能更大，谁会手给老友一买就是十来块的雪膏？要知她自己这几天用的都是一块八钱一罐儿的红牌，知青院里的人都已经很羡慕了，毕竟她们最多舍得八钱买友谊牌，这十来块的贵妇级雪膏，真是消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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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簪？什么簪？

！”肖桂香跟着搭话，她偷东西练得手脚快，一就打开铁罐，小拇指伸去挖了一大块儿。然后递给新妇，新妇也不客气，伸小拇指也是一大块儿。

    看着这两人就要吵吵起来，何芝兰静静看戏。

    --

    “哎呀，你确定送给我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何芝兰一无所知。

    “哎呀，芝兰你咋了嘛，人家赵涛辛辛苦苦给你带来的雪膏，你咋能随便送人呢，多伤人家心啊，你就算是和沉玉树住一块儿了，那也不能把人家送你的东西送人啊。”肖桂香装作糊涂，开始胡说八。

    “哟，还是芝兰大方，一手就是大钱。”肖桂香拍，“赵涛啊，你是不知，芝兰她男人家里可有钱，付得起。”

    “咦！你骂谁狗咧！”新妇吵架是好手，立刻反应过来，战斗一样回骂，“看你小青年得帅，嘴里不不净，吃了茅坑里的屎了，说话这臭！”

    肖桂香听得胆战心惊，一就看到赵涛伸手指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