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递了过来，沉玉树没接，反而不耐烦地看了对方一。

    青年嘿嘿一笑，也不多话直接：“走，哥带你们去看电影，私人录像厅，价格便宜一半儿呢。”

    沉玉树没理他，转就要往电影院去，青年忙跟着献殷勤去抢那袋面粉：“哎哎哎，哥第一天开业，给你再便宜儿，白搭两电影免费看行不？”

    拉拉扯扯的，沉玉树明显有些烦躁了，何芝兰伸手捉住沉玉树的手，一边安抚他一边对那青年：“你录像厅在哪啊？”

    便宜一半的钱，还能多白看两电影儿，划算。

    青年一看有戏，忙去提那袋面粉，对着何芝兰笑：“嗨！前面拐角就是，多不过一分钟的路。”

    他都提起了面粉，何芝兰也跟着往前走，沉玉树只能不愿地也被牵着走。

    青年上的丝亮得闪瞎，何芝兰听他一张嘴停不来叨叨，忍不住提意见：“算是知你为什么拦不来顾客了。”

    “为啥呀？”青年虚心求教。

    “上来就哥啊哥啊，人一听谁愿意白认一哥啊！”何芝兰分析，“而且你这么便宜，价格已经很有优势了，再白搭电影看听起来就有猫腻，你还一路不停地给我叨叨三沟市里的风土人，怎么听起来像是钓鱼的，要不就是搞的。”

    最后，何芝兰总结：“油嘴，不真诚。”

    青年苦着一张脸：“我这还不真诚啊，便宜一半儿白搭你两电影看，还要哥……还要我怎么样啊？”

    何芝兰伸手比一指：“多不过一分钟的路可是你的原话啊，这都走多久了？”

    青年尴尬一笑：“哎，快到了快到了，说远了怕你们不来啊……”

    “你价格这么便宜，自然有人愿意多走路贪你这便宜。”何芝兰再给他分析，“你的位置偏远不是大问题，问题是……”

    何芝兰故玄虚，话就停那不说了。

    “问题是什么啊？”果不其然青年上钩了。

    “问题是客人听你说远有愿意跟着来的，半路是不是都跑了？”何芝兰断定。

    “你怎么知？”青年一脸惊讶。

    “知为什么吗？”何芝兰一脸神气。

    “为什么呀？”青年捧哏。

    “因为你这个白认的哥啊带着客人在小巷里跑，客人还以为你要把他们卖了呢。”何芝兰跟着走了这大半晌，虽然有青年科打诨地叨叨，但要不是因为沉玉树跟着走，她也早就半路寻个空跑了。

    沉玉树这个爆竹筒似的打人的小伙，在此刻给了何芝兰十分的安全。

    “嗨！”青年一甩，正要说话，就被何芝兰打断了。

    “我知你也知这个问题，不然你不会一路上使劲儿说话分散我们注意力。”何芝兰接着，“其实这个问题好解决得很，你找个小姑娘来营销不就行了。”

    青年一愣，笑：“营销？你这个小姑娘懂得还多，那你来帮我好了。”

    何芝兰摇摇，伸手指向前面拐角的白底红字门：“老地方录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