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被这语气激得起了袖，就要上前，徐翠华忙去劝：“没事儿没事儿，我们都认识都认识，小女孩嘴贱，大哥教训着呢！有分寸有分寸！”

    “不去了。”沉玉树声音低沉，“你们好好玩，再见。”

    沉玉树牵着何芝兰的手就要走。

    朱文静被那一脚踹懵了，也不挣扎了，素珍给赵涛使了个，让他来牵制住朱文静，自己则走过去查看徐翠华的右侧脑袋，上血淋淋的，是被朱文静尖利的指甲抓来的，她的发还被朱文静抓在手里。

“什么改造，我们又不是黑五类女，我们是自愿到条件艰苦的农村去锻炼自己，是接受贫中农的再教育。”

    素珍劝：“不说了不说了，我们一会儿要去三沟公园那玩，还想着去爬三沟山，看看风景，听说那儿枫林尽染红透天际，好看极了，你们一起去吗？”

    朱文静除了被打了一嘴，被踹了一脚，其实没啥外伤，她主要是气得伤，顿时也哭天喊地起来，惨叫声比朱文静都大，听得人耳朵发麻。

    徐翠华看形不对，知这个不好惹的朱文静似乎是何芝兰的对，于是聪明的不多说话，只沉默地看着。

    “别说了！”素珍简直是从嗓里飞速挤来这三个字。

    卖糖葫芦的大娘连忙脚底抹油一样跑了，本来悄摸着看戏的人有被吓到的也赶跑了，几个颇有些江湖义气地则走上前来，喊：“啥呢啥呢！咋打女人呢！”

    “行了行了，真以为她何芝兰是王母娘娘了，各路神仙都急着请她去法呢？”朱文静嘴上一碰，又是冷嘲讽，“喂！何芝兰，听说你不要脸的事还被人抓住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又在这儿勾勾搭搭别的男人，你乡那男人知了还不得让爷爷炮打你家筒楼？”

    徐翠华被吓得不轻，绑好的两条辫已经被抓散了，她六神无主地摸着自己右侧发缕，哭：“好疼么！好疼么！呜呜呜！”

    “咋个没事！我疼死了我都！”徐翠华也难得地发起了怒，她瞪着地上的朱文静。

    沉玉树伸，一脚直接踹开死死拉住徐翠华的朱文静。

    何芝兰脑突然一闪而过一个名字，带着烈的厌恶，她：“朱文红？！”

    沉玉树毫不畏惧地喊回去：“！谁来闲事儿我一块儿打！”

    文晚霞也面带怒气：“你胡说八什么呢！”

    朱文静听自己说过一嘴儿关于何芝兰在乡被侵犯的事，但话传话的，她只知侵犯何芝兰的男人家里有个司令的爷爷，对于这个男人别的况一概不知，想着能被家里放弃而送到乡去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朱文静可着这件事儿笑了好几天，逢人就传，说何芝兰在乡被一个丑八怪男人糟蹋了，说得多了，她自己也相信何芝兰是被一个丑八怪给了。

    她嘻嘻哈哈地笑着，完全没注意到沉玉树的脸越来越黑。

    “没事……”素珍简直没法看那，血呼啦的，不知那片以后还能不能发来

    文晚霞也跟着劝：“沉大哥，一起去嘛！”

    “我来看看！我来看看！”素珍一边压着朱文静，一边。

    朱文静正想着再说些更难听的话，张着嘴还没反应过来，沉玉树“啪”就给了她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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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文静被这一嘴打得泪直，吓得都不敢多说话，听到徐翠华骂自己“嘴贱”，不敢对着沉玉树撒来的怒气，冲着挡路人的徐翠华倾泻了过去，她抓住徐翠华的袖，去扯她发骂：“贱婊！你骂谁嘴贱呢！你个贱婊！”

    人家男人就在你跟前站着呢，能不能有儿力见。

    “好了好了别吵了。”赵涛和事佬，“文静的名字早在闹革命的时候改了，不叫文红了，芝兰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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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面顿时混了起来，女人们打架，男人们不好去拉，素珍忙去拽朱文静，何芝兰也帮着徐翠华脱。

    “朱文红是你叫的吗？！”圆鼻圆睛的女孩横眉瞪，“我叫朱文静！你应该喊我！我可是你嫂！我算年龄还比你大一年了！”

    “文静！”赵涛呵斥，“你说话过分了！请给何同志沉同志歉！”

    “哼，就她病儿多，就该好好改造，改造不彻底等于彻底不改造！”圆睛圆鼻的女孩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