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边言越想越憋屈，最后红了尾，哽咽声。

    受到颤抖气息和声音，沈纪州愣住，心猛然沉了一。

    他松开陆边言，垂眸看着他。

    小朋友角红了，抿着，偏过不看他，睫因为受了欺负而委屈的颤抖。

    果然。

    接受不了，生气了。

    沈纪州没觉得很意外，但心中的酸意还是泛了上来。

    他沉默片刻，替陆边言拭去角的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可能温柔：“这次又没经过你的同意，但我不打算歉了。”

    “陆边言，我也想自私一回，为自己争取一次。”

    沈纪州声音沉哑，温柔又诚恳：“哥哥真的很喜很喜小朋友，从懂事儿开始就喜。”

    陆边言睫微颤，屏住了呼。

    “很小的时候，觉得言言脾气不好，懒得搭理你，但看见你跟别的小朋友玩会不兴，看到你受罚会难过，看到你被别人欺负会很生气，然后就在心里不不愿地认了一个笨弟弟。”

    “开始习惯照顾你，护着你，睛随时随地跟着你，看着你成少年。”

    “对我笑，跟我闹，还总是撒泼耍赖发脾气，但又特别好哄，是我见过最好哄的小朋友。”

    “直到我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不正常了。”

    “看着你的时候心脏会砰砰的，特别快。抱你的时候会不自在，会张，会像快没法呼了一样，但又很开心。”

    “你睡在我旁边的时候会整夜失眠，但又舍不得把你扔去。随时随刻都想看见你，想要离你近一，再近一......”

    他声音缓慢缱绻，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陆边言，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第43章

    沈纪州现在是在表白么......

    这个认知来的时候陆边言张得快要不过气来了。

    酸涩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腔,  还有宛如气球般胀满的心脏，仿佛随时都能爆炸。

    即便他再迟钝，再逃避,  他也明白沈纪州此刻在说什么。

    可是其中真实有多少,  沈纪州到底知不知自己在什么,  他的病有没有影响他的判断，自己又能不能受得住沈纪州的这份,  自己对他的究竟是什么成分比较多。

    这些都还是未知。

    沈纪州没有促他,  只是沉默着,  不知在想什么，像是场温柔的等待。

    大概是半晌没得到回应，陆边言听到很轻一声叹息，不是刻意为之，轻得不能再轻了，但他还是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