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再狠一。”蓝图从储柜里拿巾和皂，“不跟你说了，我去冲澡。”

    一分钟后谷中溪也了澡堂，手里捧着堆瓶瓶罐罐：“现在才两多，这么早回去嘛？”

    “喝了两池里的，有恶心。”

    “也是我害的吗？”

    “你说呢？”

    “唉，别瞪我……谁知你近视这么厉害。”

    “你这还没歉就开始甩锅了？”

    “蓝老师！”谷中溪急吼吼地为自己辩护，尽听上去像在狡辩，“你自己说说看，那大叔胖得连脖都没了，你是怎么把他认成我的？”

    “我哪有空看这么仔细！”蓝图在心里狂骂幼稚鬼，二十多岁的人了还玩中生那，“以后能不能别这么搞我？你就不怕认错人吗？”

    “我里只有你，怎么可能认错？”

    “……哪里学来的土味话？”

    “自己想的。”

    “哦。”

    .

    周天午是儿童游泳班上课的时间，因此散客不多，澡堂里只有稀稀拉拉三四个人。

    蓝图冲完澡不急着回更衣室，装作还在洗的样偷偷观赏谷中溪的。

    正巧对方侧对着自己洗发，胳膊抬起，腰背舒展开来，呈现一个有力而优的姿势。

    ——中午那什么的时候应该多摸几的，亏了。

    “蓝老师，你在看我？”

    “啊？没啊……”

    “我知你在看我。”谷中溪闭着睛冲洗脸上的泡沫，语气十分笃定，“听声音就知，你维持一个姿势不动已经很久了。”

    “我是在想你洗个澡怎么工这么多……”蓝图转回去胡往上搓了几，像在证明自己并没有维持一个姿势不动似的。

    “什么工？”

    “你要抹几样东西？”

    “沐浴，洗发，护发素，发。”

    “洗个澡比女生还讲究……”

    蓝图嘴里嘀咕，手却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拨对方沾了泡沫的碎发，心想如果是这家伙的话稍微讲究也不违和。

    “游泳池里有漂白粉，不洗净对发不好。”谷中溪瞟了他一，“你也应该用护发素和发。”

    “麻烦，回去再说。”

    “嫌麻烦我帮你涂。”谷中溪拿起护发素往手心里挤了一些，二话不说走到蓝图背后贴住他的后背。

    “唔！”蓝图被撞得一个踉跄，心里突然产生不好的预，“喂，你这是帮我洗发还是……”

    “对啊，帮你洗发，你以为我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