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斯的声音从面传来，听着很闷，似是勉挤来的一个音调。

    “车牌呢？也记来了吧？”

    相对的，象山中的停车场也很难找。

    何意珩绝望地仰看天，不想再说话了。

    “知了知了。”何意珩郁闷地说，“你就放心地去吧，我们一定帮你把人接到。”

    等殷晏走远，何意珩终于舍得放来，他对着殷晏的背影摇叹气：“阿晏真是疯了。”

    到时候他们都要亮睛看看——

    “为了阿晏来呗。”盛渊说，“他很看重阿晏。”

    何意珩撇了撇嘴：“废话，要是不看重的话，能把阿晏迷得团团转吗？”

    两天后的晚上便是元旦晚会。

    “安排好了。”殷晏嘿嘿笑，“他和宋老师是亲戚关系，宋老师特意给他留了个前排的座位。”

    许多老师和来学校的学生家为了图方便，索把车停靠在学校门外的路边，反正外面也是象山中的地盘，又有保安巡逻，不怕现意外。

    盛渊瞧着殷晏笑开的脸，难得疼的表。

    -

    虽然他们以前都在一些比较正式的场合上见过宋斯几面，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和宋斯说过话，多站在旁边多看几。

    “……好。”

    “老婆……”他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几乎绷成了一弦，他好像只会喊这两个字了，“老婆……”

    旁边的盛渊忍不住开：“对了，他的座位安排好了吗？”

    回到寝室里坐了十多分钟，见时间差不多了，何意珩和盛渊便坐着学校里的代步车去学校门接宋斯。

    他们三个人在沁园吃完晚饭，何意珩和盛渊准备回寝室休息一会儿，殷晏就要去大礼堂报了。

    他的手指没宋斯的发。

    以前只是觉得宋斯的发看着柔，可亲手摸上去后，便发现不仅看着柔，摸着更柔，发丝很细、很，一缕缕地从指间溜走。

    可今天不一样了，他们作为殷晏的朋友和宋斯见面，还要和宋斯同桌吃饭。

    一想到很快就要见到宋斯了，他们心里涌上一激动的绪，甚至希望时间走得快些。

    去之前，殷晏再三叮嘱他们：“等会儿六钟，你们准时在学校门等啊，记住是大门不是其他门，就是通往象山南大的那个门，你们知吗？外面有片玉米地的那个门。”

    然后殷晏不放心地离开了。

    “他今天开的黑路虎，大概率停靠在门左转的路对面，如果你们实在找不到他的话，再给他打电话。”

    为了准备元旦晚会，学校特意通知全师生提前一节课放学，像何意珩和盛渊这只当观众的学生可以自由安排时间，像殷晏这要参加元旦演的学生则需要提前去大礼堂行最后一次彩排。

    可殷晏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一：“是六钟在学校门等哦，你们不要六钟才从寝室发，我老婆六就到了。”

    象山中很大，建筑修得多。

朦胧的视线里映宋斯缓慢蹲的影。

    分开前，殷晏最后问：“你们把他的手机号码记来了吧？”

    盛渊却若有所思地说：“宋斯居然舍得放工作来看阿晏演，我听说他是个工作狂来着，而且是个重利主义者，从不席对他来说没有益的活动。”

    何意珩惊讶：“那他还来？”

    宋斯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能把殷晏迷得神魂颠倒。

    殷晏听见自己的息声越来越重，覆盖了浴室里的其他声音，包括他自己那快要冲破膛的心声。

    “……都记来了。”

    盛渊：“记来了。”

    那是难以言喻的绝妙，如同他此时此刻的受一样。

    何意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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