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晏迈着小碎步地往后退，同时把镜往后拉，直到宋斯的上半都了镜，他才停脚步。

    宋斯乖乖呆在镜里，一动也不动。

    殷晏一直举着手机。

    烟燃放时发噼里啪啦的声响，他们在这阵声响中站了许久，宋斯见殷晏依然保持着录像的姿势，忍不住声：“拍完了吗？”

    “没有。”

    “还要拍多久？”

    “再拍一会儿。”殷晏歪了歪脑袋，大睛从手机后面来，“你说几句话呀。”

    宋斯叹：“我说什么？”

    殷晏说：“新年快乐？”

    宋斯非常听话地跟着他说：“新年快乐，小晏。”

    说完，又沉默了。

    宋斯很少拍照和录像，几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即便在工作中遇到需要拍照和录像的时候，也都不需要他和镜互动，他只要好手上的事就行了。

    然而现在他没有任何事，还要和镜互动。

    这让没有镜也不会拍照和录像的宋斯可见地无措起来，一时间连双手怎么摆放都不知了。

    他只好抱着双臂，直愣愣地望着镜。

    他想自己看起来一定很傻。

    还在燃烧的烟把宋斯的反应清清楚楚地映在殷晏的手机屏幕上，殷晏一也不觉得这样的宋斯很傻，反而觉得这样的宋斯可极了。

    宋斯比他聪明、比他厉害、比他见多识广，好像什么都会，连生孩也会，他很少见到宋斯这么无措的时候。

    只有这样的宋斯，才让他有了自己已经把宋斯抓在手里的真实。

    殷晏一边走过去一边拉近镜，他把镜画面定格在宋斯近在咫尺的脸上，眯笑：“再说几句话吧。”

    宋斯拘谨地看了殷晏，绷着声音说：“说什么？”

    “什么都可以。”殷晏说完，突然想起来，“就说你想对我说的话吧，新的一年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宋斯想了想，随后正了正脸，一本正经地对着镜开：“新的一年，祝你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殷晏躲在手机后面直乐：“好老的话啊，我每年都能收到几十条这样的祝福词。”

    “祝你所念皆所愿、所愿皆所得。”

    “这个可以。”殷晏回忆了一，他没怎么见过这样的祝福词。

    “祝你夜里有灯、梦里有人。”

    殷晏啧啧两声，刚要对这句文绉绉的祝福词评一番，拿着手机的手蓦地被一只手往上抬去。

    宋斯和他四目相对。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宋斯轻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