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脸直接把人丢去。

    这一幕张树以为要拍很多次的。

    毕竟跑过去扑到背上，还得勾，这个动作太复杂了，连贯来很艰难，极其需要默契合。而且拍戏时只能说台词，谢时屿在戏里并不知有人要扑他，也不能回看江阮，难度就又倍增。

    谁知一条就过了。

    “……”张树坐在监视后，表难得有儿懵，“你俩私对过戏？”

    ……

    并没有。

    江阮正要摇。

    谢时屿忽然走过来，在后揽住他的肩膀，熟悉，但又不是特别亲密的动作。

    “是啊，江老师特意找我去对戏，试了好多次，”谢时屿信说，“所以才这么有手。”

    江阮：“…………”

    他挪了一步，躲开谢时屿的手。

    张树对江阮的印象更好了。

    哪个导演不喜演员拍戏认真？

    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古早的那胶卷相机时代，拍废一条的成本要低很多，但人力力还是要消耗的，提前对戏，剩来的时间非常宝贵，尤其是他们这“三边模式”的剧组。

    “好的，后面也好好拍，”张树赞许地说，“我导师那边在筹备新戏，不知有没有合适你的角，如果有，我就跟他推荐你。”

    谢时屿跟张树的导师是国早期知名的独立电影人，甚至可以说是撑起当时电影拍摄艺术的先锋。他原本在国一所传媒大学任教，后来生了病才国治疗，目前大分时间还住疗养院。

    他在谢时屿他们的学校只是荣誉教授，碰到很优秀的学生才会亲自带，亲手执导的电影，每都能捧新人。

    江阮连忙谢。

    “没事没事，”张树摆摆手，“你演技不错，又认真，值得去拍好片。”

    他提起“认真”，江阮顿时哽住，朝谢时屿瞥了一。

    夜戏收工。

    等回到酒店，江阮就去微博，张树说的转发预告，并且了张图，就是之前他在冰场给谢时屿随手抓拍的其中一张，放到剧中看，完全是男友视角。

    【江阮V：你好。[图片]@谢时屿#复读生预告#：视频链接】

    他想要关掉手机去洗漱，又突然一顿，消息提醒他关注的博主发了新微博。

    去就是谢时屿刚刚转发的那条。

    同样是了一张图。

    但江阮开后却怔住了。

    那是他第一天组时穿的那纯白羽绒服和浅驼围巾，在片场外那片雪地中，隔着灯火喧闹的人群和小巷，他朝谢时屿停在路边的车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