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谢时屿没意见，他不得跟江阮对戏，他已经一个月没跟江阮演过对手戏了，明明成天待在同一个剧组。

    江阮碰上谢时屿就维持不住“冷艳”了，差被烟呛到，脸颊微红，讪讪地看着他。

    等场记再打板，江阮找回状态。

    谢时屿像方才那样靠近他，低要亲吻他，然后被推开，江阮转要走，他莫名心里一堵，也差抬手挽留。

    “……”张树无语又崩溃，“怎么回事？！到底还能不能拍了？！”

    他不想拍于然攥住祝风的手腕，是尽量不想这两个人有任何真正意义的碰，一切都是镜月。

    谢时屿忍不住俯，稍微抱了江阮，然后在他肩笑，抬起时轻声说：“我也觉得有受伤。”

    江阮那个神，比发怒谴责更狠，像利刃剖开淋漓血。

    看这场戏拍到僵持。

    江阮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开说：“或者，就让‘于然’来拉我吧，挽留也可以。”

    “挽留也可以？”谢时屿听到后，低问他，“那我可以攥你手腕么？”

    江阮还夹着那烟，他拿那只手，指尖戳了戳谢时屿的膛，漂亮的睫微微抬起，笑了，跟他说，“你也要留得住才行。”

    谢时屿被他戳到心，心脏跟着酥麻。

    祝风确实是给人一烈的留不住的觉。

    “《风，风》第八十三场，一镜八次！A！”

    这一次，周卓听导演的指，就照本心去拉江阮的手腕。

    但江阮站直时，就躲开了，躲得不着痕迹。

    他去收拾行李，来时就没带太多，走时更少。

    祝风全程再也没跟于然说过任何一句话，脆利索地走了，也没回。

    “卡！”

    这一镜总算结束。

    再往后，祝风就暂时离开了这个城市，等到1998年才回来。

    他这次离开是跟祝九龄打过招呼的，只不过没说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祝九龄就一直在等。

    中间这小十年的事，不会剪到电影成片里，祝风只是去他想去、却没去过的地方走了走。

    但江阮想稍微拍一，若想演好一个角，电影银幕呈现的只是冰山一角，冰山之才是最庞大、支持起一切的沉淀。

    他们现在时间也还足够，谢时屿就真的了一周多时间，陪他到走了走。但是没想到，还没回剧组，谢时屿上个月开播的那戏，突然传绯闻。

    有营销号放几张狗仔拍的照片，还有动图，说谢时屿疑似跟女主因戏生，夜酒店。

    “这跟我没关系，”谢时屿搂江阮，还想往他宽松的卫衣里钻，低笑了一声，说，“我可是每天都跟你在一起。”

    江阮耳红得，死死地攥住衣摆，推搡他脑袋。

    “……我又没说那是你。”江阮期期艾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