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得。”

    这一来二去一捧一逗，倒给他俩自己惹笑了。

    忙里偷闲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天，刘衿为了不落太多度，几乎是这边的事一办完，就立动往英国赶。

    陈桓送他去机场的一路上都在事无细地嘱咐他，“到了之后先别忙着工作，好好睡一觉把时差倒过来再说。项目固然要，但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一日三餐时吃，别吃过油过凉的刺激，对胃不好。实在有什么想吃又买不到的，我给你寄过去。别熬夜……”

    刘衿听到痛，双手合十在前，“别念了别念了，我已经成年很久了，真的可以照顾好自己。”

    陈桓很识相地停止唠叨，伸手帮刘衿解开安全带，明明安全扣就在靠近他的这一侧，他非得整个人都凑过去，像是把刘衿圈在怀里。

    “能抱一吗？”

    刘衿心想这叫什么事儿啊，你不已经抱了吗？他伸手环住陈桓的肩膀，有节奏地用力拍了两，活脱脱像“兄弟抱一，说说你心里话”。

    陈桓得寸尺在他肩膀上埋了脑袋，了一气，全是他的味。

    第20章

    英国三月底到十月底采用的夏时制，正好比北京时间晚七小时，所以通常是陈桓这边已经起床了，刘衿还没休息。

    刘衿几乎每天凌晨回到家里都人不人鬼不鬼的，闭着睛洗漱完，就直直把自己摔床上。他侧躺着，把手机压在耳朵和枕之间，迷迷糊糊和陈桓打电话。

    “刚忙完吗？”陈桓看了时间，他那边应该是凌晨了。

    “嗯——”刘衿音拖得很，也不知是不是在回答他，还只是无意识地哼哼。

    虽然难得说上两句话，但陈桓听刘衿已经是困得不行，自然不愿意打扰他休息，“困了就赶睡吧，其他事明天再说，晚安。”

    等了一会儿，对面没回答也没挂断，正当陈桓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刘衿好像忽然醒了似的，声音变得清亮了些，“你说。”

    “我妈包了些粽想给你寄过去，回给个地址。”

    末了又说，“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再发我就成。”

    刘衿趁现在还算清醒，又怕明天事一多就给忘了，于是当编辑了条消息发过去，随后便又恢复刚才的姿势躺回床上。

    这几个星期来，陈桓差不多摸清了刘衿的工作安排，估计是工作日把人当骡使，带队教授也不好意思的，所以一周多多少少能腾一两天的时间给他们休息。

    明天恰好是周六。

    “衿，你明天休息吗？”

    刘衿在意识涣散前只依稀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续的字词全吞睡意里了。

    陈桓耐心等了会儿，语调上扬轻声唤他，“衿？”

    对面除了渐趋平稳的呼声，毫无反馈。

    陈桓没舍得挂掉电话，就这么听了很久，才压低嗓音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我好想你。”

    要说刘衿的生活习惯，除去工作的时候，可以说是非常健康了。

    医生嘛，还是得要有健的魄，不然哪撑得住如此反人类大度的工作。因此只要是休息日，刘衿习惯地都会在傍晚跑个跑，锻炼呼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