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陈桓摇摇，专心搓着刘衿的手想让他和一。

    原先门的时候天气还不错，夜空湛蓝净的，结果还没等他俩走几步路，天空中忽然飘来了那么几片雪，很小很轻，被风卷着迟迟不肯落。

    步行转过一个三岔路后，右侧现了矮小的围墙和铁的栏杆，在路灯的照依稀能透过围栏间的隙看见里面的篮球架还有场。

    刘衿越看越觉着熟悉，于是问陈桓，“咱中是不是在这附近啊？”

    “嗯，就是这儿。”陈桓伸手指了指，“那儿就是三暴雨积后，你光着膀用拖鞋在里面打漂的场。”

    虽然刘衿很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是中的他能来的事儿，索自暴自弃地回忆起自己的中二岁月来，“别光告我状啊，你和徐明哲不也在呢吗？”

    陈桓被他小孩似的打不过就拉你的语气惹笑了，不觉带了哄人的意味，“是是是，的确是在。”

    刘衿怎么会没听来，正打算追究，忽然又想到中的傻事儿，于是连忙兴冲冲地和陈桓说，“你记得咱有一次偷偷肯德基送到这后门吗？”

    和刘衿有关的事儿，陈桓哪能忘，“当然记得，晚自习课之后我们还特意在班里待了十分钟，才偷偷摸摸来后门拿外卖……”

    “没想到刚好给值周老师抓个正着，”刘衿接过他的话，“结果边跑可乐边洒，洒了一路，徐明哲那小背后全了哈哈哈哈。”

    想来那时候猴一样窜在最前面的徐明哲，现在都已经成家立业为人夫了，刘衿很想悲秋伤怀一，但回忆起从前，贯穿整个中时代的全是徐明哲那二百五的黑历史。

    “嗳，那你还记不记得三有一次听写，英语老师说咱班有人给了她一个大大的surprise？”

    陈桓用捂和的手贴了贴刘衿的脸，“也记得，你还信誓旦旦和我说一定是徐明哲抄你的所以步飞快，结果是他听写本上真的写了个大大的surprise。”

    “而且surprise还拼错了哈哈哈，”刘衿笑得快直不起腰来，“第二次听写他竟然拼了个对的上去，哎呦，咱英语老师脾气是真好。”

    记忆中十七八岁的刘衿、陈桓、徐明哲、林墨……忽然鲜活了起来，仿佛就是昨天，他们还在篮球场上和隔班男生打友谊赛打到挥汗如雨，在班里因为没把矿泉瓶投垃圾桶闹得飞狗。

    时间真是快得让人唏嘘。

    “你中的时候，”陈桓着刘衿的手，带着温柔的笑意说，“一到天，每次打完球都要连喝四瓶，我每天都在担心你会不会胃疼。”

    刘衿自己都不记得还有这茬，有惊讶地问：“这你都记得？”

    陈桓打趣：“因为你刷的是我的校园卡。”

    “噢，原来是这样，陈总那时候这么小气呢。”刘衿也学着他的语气开玩笑。

    陈桓环顾四周，见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于是借着夜的掩护忍不住和刘衿抱了个满怀，低声说，“你知不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