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给我爸吃。”顿了顿又小声问了一句：“行吗？”

    “我朋友说会帮忙找教导主任要监控视频的。”

    “哦，”林烬把脑袋收回去，往后退了一步，蒋见淞的车发动起来，就要转弯离去，他踌躇了一会儿又低快速说了句：“谢谢蒋哥，蒋哥再见。”

    “嗯，苟主任……”蒋见淞：“你去吧，我就不上去了，替我跟你爸带个好。”

    “你以后再把我这儿搞得乌烟瘴气我就报警把你送局。”

    “能…吧，教导主任跟他熟的。”林烬其实心里也没底，与其说赵昇跟教导主任熟，不如说是教导主任要结他爸赵文重。查监控视频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是林烬去要，八成会被训斥无事生非，也只能寄希望于赵昇了。

    蒋见淞看着他，一只睛蒙着纱布，微微歪着脑袋，跟个独龙似的，又可怜又可，忽然一笑：“教导主任的名字。”

    林烬很难得有机会谢人，也很难得正经向人别，这些本该脱而的好教养的用词，需要相对安稳而温的社会关系来培养，林烬懂得人要礼貌，却说得很生涩，语调短促，声音也小，说到最后一个音的时候简直是从牙齿里漏来的，像一支纯白而柔的羽轻轻划过耳廓，留些微的温柔和乖巧。

    是夜，十五十七分，蒋见淞一棋牌区的门就被扑面而来的烟雾熏得皱起眉，牌桌上陈靖远玩儿得很嗨，输得就剩底/了，鼻孔里着两香烟，正准备和一个红发辣妹拼掉最后一块遮羞布。

    林烬腼腆的笑了，蒋哥这副土大款的样委实豪迈，让他的“难为”消弭得无声无息，在路上他还想着吃面的钱自己付，占人便宜总归不好，这会儿又觉得自己心太窄，也太把蒋哥看扁了，今日蒋哥请他吃面，来日他赚了钱也请回来就是了。

    陈靖远嘿嘿直笑：“蒋老板家财万贯呗？你是财大气，可这店关了门，员工就要失业了，我心的辣妹们，何去何从啊。”

    “嗯？这么晚了，去什么？”

    “别呀，蒋老板这是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苦坑我。”

    林烬没听清，关上车门后又弯腰把脑袋车窗里：“啊？你说什么？”

    林烬回过神，打包的面条放在上，有，他拎开面条换了条：“蒋哥，你能不能带我去学校。”

    “钱在桌里，我去拿了还给你。怕夜梦多，万一明天又被偷了就不好了。”

    “在想什么？”

    “不是吧，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报警，这店不得整改么？”

    第8章

    蒋见淞从城东开到城西，陪着林烬摸黑翻窗教室拿钱和作业，再翻来开车送人去医院，任劳任怨兜了一大圈，心里还。林烬是个路痴，不知要开这么远的路，让蒋哥给他一个小孩当司机，耗费这么时间，一路上着实过意不去，好在蒋哥神态自若，没有表现半不耐烦，还跟他聊起偷钱事件始末。

    “苟志毅。”

    蒋见淞懒得跟他耍贫嘴，把他带去办公室拿了件外扔他上：“好你自己吧。把衣服穿好，别跟个鸭似的，也不怕被人拖走/。”

    “哼，太过分了，我家威威说我是全世界最勾人的小狗。”陈靖远穿上衣服，忽然警觉：“你不会打电话给我家威威了吧？”

    蒋见淞：“行啊，怎么不行？”

    蒋见淞闻言看了他一，打转方向盘，从十字路右拐，低声：“原来是有人偷你钱啊…”

    “嘛啊？”陈靖远跌跌撞撞的被他拽着走，频频回向辣妹抛媚，意犹未尽：“蒋老板，你让我玩完最后一把啊。”

    蒋见淞：“嗯？哪个朋友？赵昇？”

    蒋见淞：“还没，不过我可以随时通知他。”

    “无所谓，把你送去要。”

    蒋见淞微微扬起角，将车开医院大门后，低声：“乖……”也不知是叹息还是回应，总之林烬没听见，蒋见淞猜想他要是听见了必然炸，因为像林烬这躲在刺猬壳里的小动，别人对他亲近一他就不知所措了。

    林烬瞪大睛看向他：“你怎么认识赵昇？”

    “……”蒋见淞踩了一脚刹车，看了看后视镜慢慢拐医院：“不认识，你妈以前跟我聊到过他，你俩关系不错。”

    “放心，对你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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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见淞摸了摸鼻，打个哈哈：“你朋友也是个学生仔，他能要到视频吗？”

    陈靖远立夸张的捂住自己：“哥哥不要啊。”

    蒋见淞把车停好，在林烬车时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教导主任叫什么名字？”

    “我妈连这个都跟你说啊…”林烬觉得不可思议，蒋哥这老板当得，也太注重人文关怀了，连一个普通员工的儿的朋友都记得住，不禁暗暗叹，大事的果然不是一般人，记忆力过于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