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都行？哦哦。”林烬手忙脚的拿两盒，砰的一声把冰箱关上了，赵昇刚好走到面前，他张得咽了唾沫，转把冰淇淋递给他：“芒果的。”

    林烬动屏幕从上到又看了一遍，察觉到赵昇在看他，就意识跟他对视，赵昇面无表的说：“你笑什么？”

    “你说什么？”赵昇靠近过来：“有什么味？我都行。”

    ——笑脸.jpg

    第12章

    林烬被他变脸的速度懵了，赵昇从柜里拿两把伞，一脸平静的回看他：“走啊。”林烬心：那你什么意思？怎么就算了？妈的，那算了。

    ——“蒋哥，我们到了。”

    人和人之间太熟了就不好发脾气了，就好比一个素白的瓷，经年累月不停地描画，越来越致丽，可要是往地上一砸，还是会变成一堆废瓷片。所以想要维持这份好就要互相忍让，林烬努力劝说自己，方才只是话赶话，赵昇都已经让步了，那他也让一步吧。

    ——“是啊。”

    林烬着圆圆的勺，挑了一小块来却怎么都抬不起手，赵昇把一座名叫“不自量力”的山压在了他的上，蒋见淞是哪人？他又是哪人？明明是前后脚走过同一条街的两个“人”而已，他从没多想蒋见淞为什么会和他朋友，这个过程像温煮青蛙一样，以至于他都快忘了人和人之间还要分三六九等。

    ——“是赔我的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赵昇说话要小心翼翼了。

    林烬没顾上他的话，自言自语：“怎么全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赵昇一气，搂了搂林烬的肩膀，微笑说：“我陪你去吧。”

    林烬走凡梦街能明显觉到赵昇的抗拒，这一条街全是娱乐场所，蒋见淞一般待在茶楼，林烬熟门熟路的去，前台小都不带撩的，任由林烬老板办公室。

    林烬怔怔的：“我刚帮你打过架，你说什么呢……”林烬一次发觉赵昇变了，他再也不会因为他帮他打架而动，取而代之的是漠视和在上的责怪。

    冰淇淋在掌心凉丝丝的，林烬坐在沙发上愣神，看着那印着芒果图案的纸盒，脸颊微，胡揣测：“只剩这个味的了，别的都被蒋哥吃完了。”

    过了大约十分钟，蒋见淞回复：

    他们约的七，这才六不到，蒋见淞还没来，林烬给他发短信：

    “蒋哥帮了我家很多忙，我妈也夸他仗义的，你别把他……别把人想那么坏。”林烬压抑的解释着，他已经太久没有跟赵昇以外的人过朋友，赵昇没有吃冰淇淋，他也不敢吃，这气氛很微妙，好像吃了蒋哥的冰淇淋就背叛了赵昇。

    蒋见淞：

    林烬猝不及防的鼻一酸，看着他决绝的背影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想过因为和蒋见淞亲近会失去唯一的朋友，况且他对赵昇还另怀愫。可这本就是两码事，林烬想不通自己错了什么？也许是用词不当，赵昇好意提醒，他却没领。

    林烬：

    赵昇终于在的沉默中停止了锐利的凝视，他忽然站起来，把冰淇淋放在桌上，冷淡的说：“随你吧，我先走了。”

    “嗯？没有没有，他是我妈的大老板，我也就是认识他而已。”

    ——“猪喊抓猪。”

    赵昇挨着他坐，揭开盖：“你们俩关系真不错啊。”

总要跟我闹别扭？我跟你从小一起大，你不信我反倒去信一个陌生人，你要是不想跟我朋友了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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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昇微微一笑，无奈：“你喜芒果，就也给我挑芒果的吗？”

    蒋见淞：

    ——“可以啊，随便吃。”

    “是吗？”赵昇轻轻的嗤笑了一：“我总觉得你会跟他这人认识就奇怪的，你们俩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对你这么亲近，你要当心。”

    冰淇淋始终没有放嘴里，林烬盯着鹅黄的雪糕，边缘已经开始化了，纸盒外边也全是凝结的小珠，他手心一片寒冷，冷到打了个哆嗦。

    “原来你刚才是跟他聊天啊。”

    林烬：

    “人不在，随便拿吃的不太好吧？”赵昇说。

    林烬：

    ——“你才是猪。”

    ——“蒋哥，可以给我朋友也吃一个吗？”

    蒋见淞：

    “我刚刚问过他了，没关系的，有哈达斯，你要吃什么味？”林烬边说边打开冰箱，只见冷冻室里冰淇淋摞得满满，全是芒果味，一时愣住。

    ——“是赔给小猪的。”

    “没什么…你吃冰淇淋吗？我去拿。”林烬把手机揣兜，微微侧过脸避开赵昇的目光，转过了又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心里想着：蒋哥说话总是贱贱的，真烦人。

    ——“冰箱里有哈达斯，你先吃，我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