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你又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一个村庄。”

    王珏这时已经完全状态，把自己投李微建构的场景，语气变得糯起来。

    “好。然后你向着炊烟的方向往前走，走了很远，你在一个木屋门，遇到一个老妇人。”

    “什么样的老妇人？”

    “荆钗布衣，手里拿着一铁杵，旁边放着一块石磨。”

    “铁杵磨成针。”

    “对了。它是什么颜的？”

    “银。”

    “她会拿它来什么？”

    “绣。衣。”

    “还有呢？”

    “嗯……挑灯？”

    “如果这针是中空的呢？”

    “中空……中空？”

    “还可以用来输，对不对？”

    半晌，王珏都没有回话。

    不过李微步步，“输又叫什么？”

    他的手可见地开始微微颤抖，半天才有反应，语气羸弱，“打针……”

    李微一把抓住他的手，“放松，别怕。打针可以治病。”

    他又重复了一句，“只是治病而已，没什么好怕的，对不对？”

    “不，不只……不只治病……还有别的……”他脱离了引导，手抖得愈发厉害，喃喃，“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李微意识到自己不该用这个副词，及时打断他，“放松，放松。”

    “就只是治病，”他停留了几秒，加暗示，“我再重复一遍，只是治病，没有别的，”

    “可是我没有病，别过来，”王珏嗓音沙哑，“她冲过来了，她冲过来了。”

    “往屋里跑。”李微应变，“去屋里看看，有没有让她离开的东西？”

    “给了她，就不用打针了。”李微目光闪烁。

    “……哈……哈……”

    无论怎么引导，王珏一个字也吐不，呼愈发急促。

    “回来吧。我数三个数，你就醒来。”李微盯着他的脸，看况不对，及时止损，“三——”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