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等他说完，突然发难，近抄了上去。刹那间正在自言自语的灰鲸突然一个闪躲，侧堪堪避开李微的近攻，反而李微耳边悠然自得地低语：“一起第七层地狱吧。”

    那灰鲸人至中年，却着实手不凡，光以灵的的闪躲就与拿着激光枪的李微过了几个回合，颇有以柔克刚之势。

    李微尽量避免了所有自己惯用的招式，却依旧像是被看破了似的，尽数被化解。王珏也看来了，在灰鲸了个直角腰之后瞠目结，立刻大声询问：“你还有武吗”

    李微在剑弩张之中斜了他一，扔了个东西过去。

    王珏从空中劈手接过，定睛一看，是个手机。

    “……”

    “叫人。”李微说着换了把枪。

    王珏问也没问，直接给之前那个叫“葫芦”的人拨了过去。

    “喂师傅。我本要赶过去，但是路上遇了麻烦……”

    “你尽快！”王珏把自己武痴的愤恨都放在了音量上，“你多带几个人，老张就是灰……”

    葫芦打断他：“啊。是师娘啊。”

    王珏：“……”

    “靠了，居然是灰鲸？！我还想着监控那破老儿……哎，师傅果然明。”葫芦自然而然地接话，“师娘等我这边可能有棘手，上就过去……”

    王珏一脸黑线地挂了电话。

    灰鲸仍然不招，与他过招似乎是真VR人游戏似的，脸上还带着温和。王珏看着手里不成气候的小匕首，先上去扰灰鲸视野，又怕反倒给李微添。正在愤恨纠结之际，门又闯一人，直直向二人奔去——

    葫芦这么快？

    王珏定睛一看，瞬间从记忆里认来，他在资料里见过这人的证件照。

    是席眠。

    好家伙，对面的。

    王珏心里大喊着“卧槽”咬牙冲了上去，从李微间偷了把枪就想刚，结果看见双方各后撤了一大步——

    唯剩王珏左手用枪指着灰鲸，右手拿匕首抵在席眠颈间。

    匕首为了私藏方便型极小，弱小，可怜，又无助。

    席眠气质本就冰冷，见他那匕首，神瞬间盈满杀气。

    那一看得王珏手一抖。

    随即那只手就被李微顺着指节轻轻揽，和声，“自己人。”

    王珏一怔，讶异地看了李微一。

    “你这样，”席眠冷冷，“真不知你怎么拿到证据的。”

    “证据——”灰鲸闻言，轻轻念着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