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将常修又拉远了些，忙推搡：“天儿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

    “不行，我回去之前得先看着这孙得远远的。”

    常修着气，低看她一，又看了看不远的八荒，脸上怒气犹未散尽。

    “他不会怎么样的，”龙四海劝着，“你先回去，过两天我再约你可好？”

    说着，她推着常修上了，还由不得常修反应，她一甩鞭，红鬃便带着不不愿的人向巷离去。

    直到常修的影彻底消失在光中，龙四海这才松了一气，转却见八荒还在地上，拿手捂着，蜷缩着。

    “驸，你没事吧？”

    八荒功夫极好，刚才那两，理应是伤不了他。

    虽是如此，她还是上前去扶起了他，看了看他脸上伤——只见被打的地方已经瘀青，泛着紫；不知是愤怒还是委屈，他角泛着红，仔细看好像还有些。

    迎上她关切的目光，八荒不由地低了。

    “臣……无碍。”

    还是那副样，龙四海早就心灰意冷，直起了，在他前站定。

    角弯成一个轻嘲的弧度，她温声：“我与父皇求过恩典了，为你在京郊另赐一座宅院，俸禄照旧……这府里有什么你用惯的，喜的，尽可以拿走。”

    “殿……”八荒低垂着，龙四海看不清他脸上表，只觉他声音不住颤抖，“和离之事……可是臣犯了错，殿不满意？”

    他现在的模样让龙四海想起很多年前他办坏了差事时的模样，垂眉低首站在她面前，疚又惭愧，兢兢战战地请罪，一如今日。

    想来这六年婚姻对他而言，也不过只是另一桩差事罢了。

    明明三十多岁的人，到却还像那个十几岁的少年，龙四海的心终究一，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我对不住你。”

    第十二章 放你自由

    八荒猝然抬，对上了龙四海一双着浅浅歉意的。

    “当初是我任，了你驸却从来没有问过你到底喜谁。”

    原本已经平静的心隐隐又疼了起来。

    这是她埋在心里喜了十几年的人，可也就是这份喜，束缚了他，也害死了自己。

    她顿了顿：“当初……你虽然说了愿意，可能到底也只是忠心；而我将那份忠心误了其他，白白耽搁了我们好些年……”

    声音沙哑间带着些苦涩，她看他，微笑：“是我自以为是地将你束缚在这一方天地却不自知，今时今日才明白，这一切，都不过只是个错。”

    她微笑着将话逐字逐句地吐，八荒却茫然不知所措。

    他不明白龙四海中的“其他”是什么，也不知她为什么要给自己歉，他唯一知的是，她不要他了。

    他发誓一生忠诚，一生侍奉的人，不要他了。

    他倏然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