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宋如芸就开始切姜丝，烧。

    很快就烧开了，咕嘟咕嘟地冒着小泡，江渐冬洗完澡时姜枣茶正好烧好了，宋如芸给江渐冬盛了一碗，黄澄澄的汤很漂亮，氤氲着冒着气，里面是红枣和生姜。

    郁的姜味儿在空气中弥漫，江渐冬着发坐在餐桌前，慢慢喝了一小。

    “趁喝，大喝。”宋如芸也坐在他面前，笑着跟他说，“这是驱寒的。”

    江渐冬“嗯”了声，低开始喝茶，一切都是很温馨的状态，他们在这里住了很多年，都是家的痕迹，可江如芸却把他的钢琴给卖掉了，家里原本放钢琴的地方是空着的。

    辛辣的滋味在腔里蔓延着，江渐冬意识地皱起了眉，他不太喜吃姜，却十年如一日地喝着这姜枣茶。

    宋如芸坐在江渐冬的对面儿，絮絮叨叨地开：“没跟你说一声就把你的钢琴卖了是妈妈不对，但妈妈也是为你好啊，就像这姜枣茶你不喝，但是它对好啊。”

    姜太辣了，江渐冬喝得咳嗽了一，宋如芸有些担心地给他递了张纸，又回到刚才的话题：“渐冬啊，不是妈妈故意让你难受，但你开学就要上三了，也该收收心了。你文化课成绩好的，好好考个好大学，以后个老师、医生什么的好的，嘛非得学音乐呢？”

    宋如芸问得真心实意，却没有要江渐冬回答的意思，她喋喋不休地跟江渐冬讲了很久的理，说学音乐有多不靠谱，说让江渐冬死了那条心，她上还穿着围裙，脸上的表依旧温温柔柔的，语气却又那么的不近人，好似锋利的利刃，与那温温和和的气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渐冬抬看着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件事。

    江渐冬家里的条件一直不太好，父母都是工薪阶级，他五六岁那会儿家里刚买了家属院的房，原本就不富裕的家日过更加得。

    宋如芸一直是个要的人，她觉得再苦也不能苦孩，于是隔三差五就会给哥俩买些好吃的补。

    她买的最多的是河虾。

    宋如芸自己很喜吃虾，江望遥也喜，彼时年纪尚小的江渐冬不排斥那味，但总觉得吃完之后上会有的。

    “妈妈，你和哥哥吃就好了，”那天宋如芸又买了虾回来，大虾蒸好之后红通通的一盘，江渐冬对宋如芸说，“我吃完之后总觉得，我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