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江渐冬去到沙发上坐，低声问他：“今天妈是不是去找你了？”

    燥的风刮在脸上

    “怎么站在这里？”哥哥江望遥穿着拖鞋走了过来，拍了拍江渐冬的肩膀。

    “再想想吧。”江渐冬说，临天台之前他最后看了一远的天空，像是在说给池越听，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还需要……一时间。”

    或许是从江良哲那里遗传来的基因，江渐冬和哥哥江望遥俩人都对舞台有着极的天赋与忱，江渐冬是音乐，江望遥则是表演，当年江望遥曾经专业课第一的成绩拿了国最有名的电影学院的校考证，但最终却没能去学表演，而是选择了一个普通的大学，读了师范专业。

    “我不知。”江望遥沉默片刻后蓦然笑了一，摇摇说，“我真不知。”

    他的语气是淡淡的，底的无奈却是藏不住的，到底还是不甘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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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渐冬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

    须臾之后他亦抬看向江望遥，问他：“这么多年你后悔过吗？有没有想过再试试？”

    所有有关于音乐的记忆被彻底的抹杀掉了，墙上还残留着一胶的痕迹，房间里却什么都没有了，连垃圾桶里江渐冬随手写几个乐符的废纸都被一并扔掉了。净净，白茫茫一片。

    “妈回来后生了好一阵的气，直接把你的东西都扔了，说没你这么个儿，还继续学音乐的话就不让你在家住了。”江望遥半倚靠在沙发上，宋如芸多讨厌娱乐圈兄弟俩人都知，江望遥偏看着江渐冬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办，还继续学吗？”

    这会儿已经是夜了，院里只有几盏小路灯亮着。他们这栋楼正对着垃圾桶，大号的绿垃圾桶在夜里显得黑漆漆的，江渐冬看着那两个垃圾桶，心也一一地沉了来。

    江渐冬屋里已经被宋如芸清理过很多遍了，原本放钢琴的地方空来了，墙上贴的奖状没了，小屉里的各与音乐相关的东西也都没了。

    那天俩人在天台聊了很久，池越回家的时候爷爷都已经睡了，只在客厅留了一盏小灯给他，楼的江渐冬家里也是安安静静，宋如芸给江渐冬开了门之后就不理他了，径直回到卧室里，江渐冬沉默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江渐冬，江望遥叹一气，语气也显得无奈：“猜到了。”

    宋如芸是铁了心要让江渐冬屈服，直接把他的褥被都收走了，屋里只剩光秃秃的床板，江渐冬沉默着在空床边儿上站了很久，又走房间站在宋如芸的房门。木质的房间门闭着，江渐冬好几次都想推开，手指在距离木门十厘米的地方又蓦然停住，手臂半悬空着，迟迟落不来。

    “后悔不后悔我都没想过。”江望遥笑了说，“反正都过去了，再怎么想也回不到从前。”

    又聊了一会儿之后江渐冬就着江望遥先睡了，他独自一人在漆黑的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又悄摸着拿上钥匙了家门。

    可再不甘心也没用，兄弟俩看似一个冷漠一个温和，其实某意义上是同样的格，遇事的时候他们总喜把委屈自己扛着，他们不舍得自己的亲近的人受伤。

    他最终还是了决定。

    他手里拿着的之前池越帮他捡回来的那些证书，静默地朝着垃圾桶走去。

    江渐冬睑微垂：“嗯。”

    江望遥又问：“你还在搞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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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着说：“那你到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