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it's torment won't be through（这是一折磨，不会结束）

    前排的大哥不满地回，“要燥起来的换一家不就行了，跟这儿发什么酒疯。”

    “Quand  il  me  prend  dans  ses  bras（当他轻拥我怀）

    旁边的客人纷纷投去厌恶的光，忍了一会儿甚至移到前面去拼桌。他却浑然不觉，继续嚷嚷。

    一首歌畅地收尾。台观众也多了起来，来之后不找位置坐单，反而先掏相机对准了他。

    多简单的逻辑。他却像这样旁敲侧击，又想见她又不想的。

    ——格外向，朋友很多，如果想要一个个排查，估计在问什么之前就会被当成变态拉黑。秦覃对坎坷的现实到不满，倏忽间生一个念：如果是文颂，问起来应该会容易得多。

    实际上，他哪里用得着如此迂回辗转地打听消息，更直接的方法也有：只要打开微博私信，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专业”，发送。等着就行了。

    他法语发音很准，咬字重音也动听，带着古典乐特有的腔调，优雅绅士。对于旋律和语的拿很难说清是怎样形成的，比起系统的训练，更像是某天赋的传承。

    旋律却一直没有停过，载着截然相反的眷意。

    又是一首节奏舒缓的经典老歌。他听歌很杂，这一类宋青冉不太衷，只能欣赏，“降四个key。”

    秦覃没有地继续卖艺：“一首吧。”

    “谁发酒疯，顾客是上帝知不知？”

    “喂小声行不行，你不听有人听。”

    Qu’il me  parle  tout  bas（低声对我细语）

    等他不不慢地唱到副歌，也忘了笑或别的什么，被旋律引沉浸，同台观众一样投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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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覃握着麦克风，心底灰黯郁积，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录视频发网上】

    像是已经见过不止一次，都懒得回话了，秦覃拿起脚边的小黑板，面无表地举到。

    “《La Vie En Rose (玫瑰人生)》？我找找和弦。”

    余光里，宋青冉看到他潦草地朝台投去巡视。想起开场前他说小陈老板威胁过“跟观众零互动要扣工资”，差笑声来，为了不破坏歌曲的好意境努力绷着。

    “爷指你呢！理不理的什么生意，会不会赚钱啊！”

    Je  vois  la  vie  en  rose（我前便浮现玫瑰的人生）”

    如果愿意，她会回答。不回答就是不愿意，也就不该再继续过问。

    时到夜，角落里有一桌客人喝上了，大着嚷嚷，“别唱这些娘们儿兮兮的歌了！那个弹琴的不是会打鼓么？燥起来啊！”

    见台上演的人一直没有反应，他恼羞成怒地抄起桌上罐装啤酒，抡圆胳膊扔了过去。

 ——有段日没主动跟谁尬聊过了，要了蓝岚微信，果不其然聊得稀碎。

    这想法并无依据。

    遗憾的是，并非每个人都能欣赏这样的优。

    “嚯，改天让陈老板找个钩挂你呗。”宋青冉笑得手抖，“你看她们听不听你的。”

    两行粉笔字，还写了中英双语版。

    Until you let me spend my life making love to you（直到你让我用一生去你）”

    听不听的，态度得有。

    有些客人来酒吧只是为了发绪，对livehouse的定义就是吵，吉他电音量调到最大，震塌房的音乐才叫。

    【不要拍照不要

    “There's an oh such a hungry yearning burning inside of me（有一渴望在我的心燃烧）

    “……！”

    宋青冉趴在琴键上伸手戳他的后背，“你粉丝？”

    人群中一声尖叫，音乐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