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又问，“行吗？”

    不就一起回宿舍么。文颂说行啊，摸不着脑地回了教室，坐了二十分钟等到课铃响，又摸不着脑地来。

    想想居然觉得有好笑。学生纷纷涌教室，他停在班门张望。

    夜里，秦覃站在这一层的走廊尽，摁灭指间的烟，隔着人群朝他招手。

    **

    这是今年第一次旷工。秦覃回学校的路上跟小陈老板请假，挨了顿呲，工资照扣还得再补一天班。

    都不重要。但赶到宿舍时只有两个人，同班的同学说，“文颂？每周也就回来一两天，有晚课的时候才在宿舍住。”

    “喏。”他指了指铺好的床铺，“今天应该会回来。”

    上午阿姨才来收拾过。宿舍里井然有序，甚至还飘着男生宿舍里少有的净的香味。

    秦覃在床边转了个来回。

    “理学院……在哪上课？”

    当他发现自己连在宿舍里等待的耐心都没有，便也不难意识到，探究的/望是不会真正消失的。

    只是跟蓝岚的聊天让他太不满意。

    如果是文颂呢？

    如果是那个学理的小师弟。

    温送服喜的漫画家乘十。

    文颂枕掉的漫画书。

    【温送服：秦覃的歌我就只听过一首……】

    文颂：“我就知一首。”

    当谜底有迹可循，蛰伏在心底的切又有了抬的迹象。

    一旦他对某件事认真起来，太容易陷狂。文颂或温送服都想不到，他能为此到什么地步。

    理学院上专业课的教室集中在两栋教学楼。每栋教学楼分为ABCD四个区，每个区都是六层，每层至少有十间教室。

    这个晚上，两栋楼所有还亮着灯的教室，秦覃一间间地找过去，自己也数不清把讲台上那句话重复了多少遍。

    即使是最后文颂说“有微信啊”，后知后觉的懊恼也无法抵消在课之前找到他的愉快。

    这份愉快，即使没有言明，旁的人也隐约受得到。

    但不太理解。

    日过得一般，怡然自得。文颂记不太清楚自己有多久没见过他，一周还是两周，反正是从那天宿舍里碰见后就没再见过面。

    加了微信也没再聊过天。对于他忽然现完全没有绪，只能理解成是秦师兄今天心特别好，继蓝岚后想再找个尬聊对象。

    应该是没什么坏心儿的。

    文颂扪心自问，没过什么对不住他的事，尬聊也不用心虚，就不张了，甚至还有心再多打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