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无其事地喝可乐，被冰得一颤，“我没有见过他那样。”

    “那你再看这个。”

    蓝岚并不放弃，又指着备忘录里的第三，“‘两次发作之间称为间歇期，期间症状可消失，患者的社会功能会恢复相对正常。’他是不是只在正常的时候见你？”

    “……”

    文颂吐，冷饮里的冰块被嗓音里，“你今天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吗？”

    石锅拌饭不香了，可乐也索然无味。电影正演到/，台词比他说话的声音还大。

    The universe had judged you.（宇宙审判了你）

    “就算他真的生病了又怎么样。”

    粉饰的平静被行打破，文颂指着战斗正激烈的电影画面，提音量，“他会穿上机甲用冲击波我吗？会朝我吐蛛丝把我粘在房？还是会变成绿人把我捶扁在地上？”

    “……”

    “不会吗？那他就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也不会伤害任何人。不告诉别人的事就是不想别人知。很难理解吗？你们为什么非要把别人的隐私挖来到说？”

    “不是……你冷静，我就是自己打听只跟你说，没让别人知。”

    即使料到他有可能会发脾气，亲看到时蓝岚还是怂了，“你是不是因为，因为文晴阿姨生过这病，所以……”

    “秦覃是秦覃，跟我妈妈没有关系。我妈妈也不是因为生病死的。”

    文颂打断他，认真，“你今天总是说我不想听的话，再这样我就要把你赶去了。”

    “……行，但这跟别的事儿不一样。我不能不。”

    蓝岚说，“赶去之前你起码得告诉我，为什么跟秦覃走那么近，还这么念着他。”

    “你是不是喜他啊。”

    第18章

    “我只是……很不甘心。”

    文颂摇动可乐里的冰块。杯上凝聚的滴顺着手腕袖里，冰得他不住地皱眉，声音也低了去，甚至有气馁挫败的意味。

    “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以往都是他嫌别人无聊，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毫无预兆地甩开过，连句客的解释都没有，好像他压都不值得被放在心上。

    怎么会。不应该。接受不了。

    带着些不自知的骄傲，他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就算再过半个月，再过几个月，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耿耿于怀。

    “蓝岚。”

    文颂郑重地问：“你说他会不会是死了？”

    “……”

    蓝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