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岚他们去玩的时候就常会照顾朋友生意，他还没过，主要是找不着对象。

    今天终于有了机会，可他的对象不怎么乐意，只把他往小舞台前视野最好的座位前一，没收了手机。

    “你要是真的想补偿我，就好好听完今天晚上的歌。”

    时间已过晚上十，酒吧里座无虚席。秦覃拿了吉他，拉一把椅坐在舞台中央，先说了两句，为自己的迟到对台等待的观众歉。

    多灾多难的一周过去。虽然迟了，他终于能不受打扰唱完这首新歌——

    “《褪》。”

    文颂手边只有两只装了汽的玻璃杯，再没有其他东西能分去心神，就心无旁骛地捧他的场。

    旋律很动听，秦覃很自在。

    灯光和氛围都是舒适的，爵士布鲁斯慵懒随。文颂听不懂复杂的弦乐，但真切地看得到他的喜——是喜音乐，也是喜这里。

    他待在这儿就像待在家里一样。文颂偶尔会想，他应该去更大的舞台，可看着他享受这里的一切，又觉得在这里就很好了。外面的世界或彩或荒芜，都不如这一方小世界来得安心。

    如果不是手机被他没收了，一定得拍几张照片的。

    在这样类似神家园的小舞台上，他能很轻易地沉浸在纯粹的音乐里，某微醺的状态，忘记观众，甚至忘记自己。像钓娃娃机里最昂贵的那一只，隔着大的玻璃，所有人都想得到他。

    文颂看着他弦的手指，骨节修有力，法般制造动听的音乐，脑海中想到的，却是那双手如何在自己上徐徐施力。

    演结束秦覃走舞台，就看见他趴在桌上，居然又红着张脸，“这会儿又对什么过了？汽？”

    “……”

    文颂立刻坐起，装模作样地用手掌扇了扇风，“是太闷了。”

    “待会儿就回去。”秦覃问他，“好听吗？”

    文颂不加思索：“好帅！”

    秦覃：“……”

    居然不是喜人家的才华而是喜人家的脸，好肤浅。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忒不好意思，心虚地补充了一句，“歌……当然也很好听。”

    秦覃却并不介意。

    想写这首歌，想唱给他听，原本也只是想听到这句话而已。

    “你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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