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并不在病程里，在收获了生活给予的惊喜时，他们也会因为惯而立刻生丧失。来不及像正常人一样享受愉悦，就已经条件反般提前坠了丧失的绝望当中。

    “或许我们不应该称它为‘问题’。”

    段思思说，“毕竟我们今天聊天的容是你喜的人，而不是某疾病。”

    “但我还是……我想知应该怎么。”

    “这要看你自己。你的是属于你自己的，当然由你自己来决定怎么。或者跟其他朋友聊聊天，问问他们的意见？最重要的是，要把它当成每个人都可能会有的经历，而不要看成某特别的‘问题’。”

    段思思笑，“偷偷告诉你，其实我也没什么恋经验。但如果有需要，还是可以帮你分析展提提建议的。”

    这段谈话在今早门之前无论如何都意料不到。秦覃走办公大楼，又忍不住回看一咨询室所在的楼层方向，晃了神。

    好像自己从那里带走了什么，又把什么东西留在了那里。

    文颂的微信也在这时候到来。

    【我收拾好啦！你还不来接我吗】

    今天中午的航班去外市。他刚好早上空来一趟咨询室，原本以为只是常规聊天，结束后接着就去工作也不耽误事。这会儿却很想回家，推掉所有工作所有邀约，躺到被底睡到天黑。

    连带着，竟然一回生了不想再见文颂的念。

    秦覃在路边站足了五分钟。曾经在书上看过某说法，人所的每一个选择都会改变接来的人生方向，有些只改变了细致末节，有些却会导致人生向另一个方向发展。只是在重大选择的路，人们往往自己意识不到。

    萧瑟秋风里，天沉。行人往来匆匆。他却静静地站着，看着对面的人行提示灯一次次地变换循环，清晰地觉得自己就站在那个路。两条不同方向的分叉，各自沿途会遇上些什么还不得而知，唯一望得到的是一条路上有文颂，一条没有。

    直到绿灯亮起，一切如旧。

    【这就来】

    **

    嫌弃了飞机餐之后，文颂在机场便利店里获得两盒pocky的投喂，去酒店的租车上吃了一路。

    跟着秦覃最大的好是从不会饿着。文颂时常觉得如果他有弟弟妹妹，应该也是像这样着老父亲的心去照顾。毕竟家里的辈都指望不上，也就只能靠哥哥拉扯。

    再往想就要破坏门来玩的愉快心了。文颂及时打住清空脑，跟着他来酒店前台办住，听前台小报完房间之后，秦覃说，“再开一个房间。”

    文颂一愣。

    “我不能和你住一个房间吗？”

    这次来的机酒都是由主办方报销的，本来不用多钱的。秦覃却说，“住一起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