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文颂递完拖鞋又跑去帮他泡咖啡，想想又添了一句，“秦覃刚走。”

    文煜在沙发上坐定，闻言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他会主动坦白，“还以为你会继续瞒着我呢。”

    “唉，瞒着你好像也没什么用。”文颂端起杯自己先喝了一，“我这里只有速溶的，有甜。你喝吗？”

    事到如今谁还关心咖啡甜不甜，文煜摁着他把这学期的事从到尾全代清楚。说越说越，他今天才知秦覃之前被这哥拎去一对一打击，“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你不跟他分手文家就不要你了之类的。”

    “你会不要我吗？”

    “当然不会。”

    “那你嘛那么吓唬他啊！”

    “……”

    文煜，“我作为家威胁他不是很正常吗？任谁都听得这是威胁的话。”

    “何况我已经说得很委婉了，都没戳他痛。如果他轻易就被那些话劝退，不见得是真的有多喜你。”

    “哥……他不一样。他会当真的。”

    文颂无奈，“如果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被丢到里淹死了，你能责怪是他自己不想活着吗？”

    文煜说，“那要怪他不会游泳。”

    “……”

    没有经历过的人大概很难理解。文颂想不到有什么样的比喻能让他更明白，“或者……你喝醉酒的时候上臭烘烘的还说胡话，我理都不想理你，可是等你酒醒了之后，不也还是觉得你很帅吗。就是因为我知，你喝醉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才那样的。”

    “没有人能一直保持在让人喜的状态里，秦覃只是‘喝醉’的时间更。我知他是什么样的人，等他清醒过来才是真正的他。你也见过那样的他啊，不也很喜吗？”

    文煜：“如果他醒不过来呢？”

    “他会醒的。”文颂说，“只要他知我还在。”

    文煜不置可否，但总算没有再立刻否决去。沉默了很久才说，“你发的红包我收到了。”

    “如果跟他在一起能让你变得更有担当，那我没什么好阻挡你们的。但我压不算什么，你得好好想想怎么跟外公说。”

    文颂郑重地了，“暑假结束前，我会慢慢告诉他的。”

    文煜在c市停留一晚，隔天等他考完试，兄弟两个一起回了家。

    年初因为心脏问题过医院后，文争鸣的不如从前了。也被医生代过要少劳心劳力，放宽心多享福。文颂不敢一把实话全说来，怕刺激到他，就想方设法潜移默化，暗戳戳地引着他一起看节目。

    文争鸣不衷这综艺，“这都你们年轻人看的。”

    “陪我一起看嘛。”主要目的是趁机多说秦覃的好话，“里面有我认识的师兄，就我们学校的。关系可好了。”

    某天蓝岚过来串门，恰好撞见祖孙俩一起看电视，屏幕上镜切换现了秦覃的脸，人都快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