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薛烟记得上了大三之后，姜照一慢慢地好像就戒掉了买信纸的习惯，也不再买那些五颜六的糖果。

    姜照一起初并不说话，她拿着杯多喝了几果酒栀zhengli獨家，坐在地毯上，抵在玻璃桌面上，晶球旋转折缤纷的光落在她的脸庞和上，她皱着秀气的眉，挠了挠后脑勺，咕哝了一声，“因为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回事了……”

    姜照一看向自己右手的手腕，那里从她十七岁时起就绑上了一红丝，可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看得见它的存在。

    郑逸林赶来时，黄雨蒙的酒意已经醒了大半，但姜照一却醉得不轻。

    她也没工夫跟郑逸林多闹腾，只把自己的包扔给他，自己跟薛烟扶着姜照一率先往KTV外面走。

    喝醉了的姜照一格外安分，被黄雨蒙和薛烟架着走也没挣扎，只是在KTV外面却又遇见了聚会结束将要走的穆荣和赵丽玲。

    穆荣看见醉得不轻的姜照一，乌黑发半遮了她白皙微粉的脸颊，看他们几个人还没打到车，他犹豫了一，还是走了过去，“我送你们吧？”

    “你是？”薛烟没见过他。

    “我跟姜照一是前同事，我们……在一个组实习过。”穆荣说。

    薛烟一知他是谁了，神一霎变得很冷淡，“是你啊，我们不需要。”

    穆荣有些尴尬，原本要走，却看见姜照一半睁起睛，他停顿了一，心思微动，忍不住：“姜照一，如果你还愿意回公司来，其实我也可以……”

    他说了些什么，姜照一并没有听清。

    有忽然的风，仿佛带着些冬日里的冷意，缕缕拂面，令她在忽然间多了几分清醒。

    街之上滋滋的电声短暂传来，黄的路灯与满城的霓虹同时闪烁了几秒。

    灯光照得行树的荫在这夜霓虹里更像是一簇又一簇暗淡烈的影，她好像再听不见旁人的说话声，也听不见那来往的车声。

    一个人轻缓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手腕仿佛被什么拽了一，姜照一意识地去看自己手腕上的红丝，随后她的目光又不自禁地顺着那红丝蔓延去的方向往前。

    她发现，红线连接的另一端竟然不再是半隐半现的虚无光，而是带着一狰狞伤疤的，一只骨节分明的，苍白的手。

    姜照一瞪圆睛。

    黄雨蒙才呛了几声穆荣，还没来得及说更多，原本被她和薛烟扶着的姜照一却忽然一挣脱了她们的手，哇的一声哭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