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躯壳。

    他们让一个凡人来杀李闻寂，是为了试探他的能力低。

    山鬼躯壳的尸虫令女人的那只手有了特殊的力量，而蜀中妖鬼怪与凡人混居，却不生颠倒之祸的本原因，是这里地火沸腾，他们本没有办法轻易伤害任何一个凡人。

    如果李闻寂只是一个能力低弱的鬼怪，那女人手上的尸虫就会令他双足生无法移动，若他贸然对那个为凡人的女人动手，也会被女人上生来缠绕的地火烧成灰烬。

    无论是尸虫还是地火，他都只能坐以待毙。

    可偏偏，他完好无损地现在了这里。

    只是被他这一双睛盯着，

    裘天良竟莫名张得后背有些发凉，他勉定神，“既然先生毫发无伤，就说明您并非是一般的山鬼怪，只是我查生寺向来事隐蔽，那乔三儿在这方面也一向是谨慎的，您又是如何发现，紫灯芯的来，是在这儿的？”

    “他上的香火味真的很难令人忽视，”

    李闻寂垂着睛，忽然轻笑了一声，“一个藏污纳垢的鬼窟，居然还香火鼎盛。”

    他语气里的嘲讽意味极。

    事实上，乔三的确足够谨慎，但李闻寂只多观察了他几天，算清他固定拿紫灯芯到元江区家里的时间，推算排除，最终在地图上准确地找到了查生寺。

    裘天良当然知他绝不可能是仅凭着什么香火气找到这儿的，但再问已是没有什么必要，于是他索又，“乔三儿不守规矩，收了钱，却不给您紫灯芯是他的错，但是先生何必要取他和老余的命？”

    “两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而已，”

    他语气极淡，但顷刻之间便有无形的气如绳索一般缠住了裘天良的脖颈，力之大，令人猝不及防，裘天良瞪大双，李闻寂稍动了一指节，他整个人便被气拉扯悬至半空，像是要生生拧断他的脖，他连一丝的声音也发不，更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却又听李闻寂：“就算是杀了你，怕是你们查生寺的主人，也一样不会觉得可惜。”

    “先生说的是，”

    冷不丁一苍老的声音传来，灯火未曾照见的暗有了些动静，那老妪坐着椅，后是一行人簇拥着她，而开说话的，正是那在老妪后，握着椅扶手的眉翁，“只是先生前后两次来查生寺，真的就只是为了紫灯芯？”

    那老妪衰老得厉害，脸上的都松松垮垮的坠着，竟连五官都教人看不真切，她拢着漆黑的袍在椅上佝偻成一团，枯瘦的手指里还捧着一个瓷盅，瓷盅里时不时有怪异的声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