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光男人挠了挠后脑勺，醉醺醺地打了个嗝。

    “青蛙叔叔。”

    姜照一推了推右边一手撑着正发呆的中年男人，声音压得很低。

    男人吓了一，意识偏过，

    他和姜照一两个人面面相觑。

    “你来这儿啥？”男人瞌睡都吓醒了，他猫着腰转，果然看见了不远单独坐在那儿的年轻男人，他有窒息了，回看向姜照一，“你们还是遭劫了哇？果然鹿吴山老板就是凶，来了这儿的妖怪基本跑不脱。”

    “青蛙叔叔，我们是自己来的。”姜照一小声说。

    男人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

    他看她的神有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傻？就算你傻嘛，我看你那老公也不是个简单的人，你们咋就自己送上门了？”

    “那你为什么在这儿呀？”姜照一凑近了他，“你被打劫了吗？”

    “我，”

    他已经不是昨天的那只小青蛙了，在这样的境况，他昨天塑造的威风形象已经毁于一旦，他叹了气，“唉，你以为这鹿吴山的老板是靠啥赚钱？他们打不了凡人的主意，就打起了同类的主意了嘛，只要是来过千寨的怪，都基本吃了厌冬香，我们每年都必须要在这个时候来参加这个拍卖会，不然的话，慢慢地都变不成人了。”

    “厌冬香是什么东西啊？”姜照一还从来没听过。

    “他们前些年来的一药，我也不晓得里面都是啥。”他有蔫蔫的。

    “青蛙叔叔，你叫什么啊？”

    姜照一又问。

    “赵三，你叫我三叔叔就行了。”他在委婉地提醒她，青蛙叔叔不是那么好听的称呼。

    “好的青蛙叔叔。”

    姜照一却并不觉得。

    “你这个小女娃儿……”赵三憋了会儿，“算了算了。”

    “你好，老爷爷。”

    姜照一转又跟旁边喝得有些醉的老搭话。

    他们喝酒好像也不是为了兴喝的，只是为了发这受制于人的憋屈劲儿。

    “小孩儿那桌去。”老终于看清了她，见她是个小姑娘，就摆摆手，又在说胡话。

    “我不是小孩儿。”姜照一说。

    老睁大了睛瞅她，他忽然“咦”了一声，“你是个凡人啊。”

    “你是个凡人你怎么来的？”

    姜照一伸手指了指坐在不远的李闻寂，“我跟我老公来的。”

    “你怎么想不开嫁给一个……”老眯着睛盯了李闻寂，将要脱而的“妖怪”两个字也没说来，半晌，他才迷迷糊糊地说了句：“他是妖怪吗？我怎么看不他的原？”

    “他是，他是只兔。”姜照一煞有介事地说。

    “是兔？”老“嘶”了一声，还是有疑惑，“那我怎么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