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寂坐在她的边，静默地翻看着书页，有的时候他还会在纸页上发现她勾画的横线，或是在旁边空白的地方留的三两字迹。

    那样幼稚清秀的笔迹，和他收到的那些信件上的字迹也没相差多少。

    她也许比他还要专注，

    在微黄却很明亮的台灯前，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手边的书页之上，偶尔翻动几页，又或者是看到自己在页随手涂鸦的小人儿或是小动，她还会弯起睛笑两声。

    重新翻看这些书，似乎有一神奇的觉，她好像和过去的那个自己离得很近。

    夜渐，姜照一白天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也没来得及怎么休息就开始翻看这些旧书，旧书又有发，纸页还带着些霉味，熏得人脑有发胀。

    她打了个的哈欠，睛半睁着，有困。

    “李闻寂。”

    她忽然小声地唤他。

    “嗯？”

    他才应一声，就觉到肩上一沉，他偏低，正好看见她靠在他的肩上，用一双睛望他。

    “我可以靠着你睡一会儿吗？”

    她明明已经靠过来了。

    “就一会儿，你等记得叫我。”她还叮嘱他。

    从她的这个角度看他，好像更能直观地看清他在灯影纤密的睫，此刻微垂着，在投浅淡的影。

    “好。”

    他应了一声。

    姜照一终于松懈了脑里绷的那弦，慢慢地闭起睛。

    在这静谧的夜，

    她的呼声渐渐平稳，偶尔细微的气息洒在他的脖颈，李闻寂翻动书页的手指一顿，在的台灯光线里，他静默地看向她的脸。

    但也仅仅只是一两秒，他的目光就再度落到书上。

    可灯火枯照一夜，

    他却始终没有叫醒靠在他肩上的人。

    第24章 凤凰乡心   他轻抬帘，看她的脸。……

    姜照一醒来时, 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上还盖着一件黑的外。

    外面天光大亮，树影在窗外微微摇晃。

    她一坐起来, 穿上鞋跑上楼梯。

    书房里的窗帘打开着，半开一扇窗，外的风大约了这房间一夜, 霉味已经淡了许多。

    桌上的台灯已经被灭，桌上的书籍都已经被收拾得很整齐，但昨晚和她一起坐在这桌前的人却不见了。

    底好像有了些动静，姜照一转走书房, 匆匆楼。

    李闻寂才关上门，站在玄关还没动，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他便轻抬帘，正见她跑来。

    “你先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