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光刺扎他的肩胛骨，烈的疼痛迫使他冷静来，他那只完好的睛里满是生理泪，却忽然笑起来，“你杀了我啊……”

    他像个疯一样哈哈大笑，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正常的思考能力了。

    李闻寂面无表地看着他，

    尖锐的光刺骤然幻化漂浮的莹光，不沾风尘，一地落他的衣袖之间，消失不见。

    “李闻寂，我看到有好多人上山了，好像是冯家的人。”

    姜照一听到脚步声，回正见李闻寂从漆黑的山里走了来，她立刻跑到他的面前，“你有问什么吗？”

    李闻寂摇，“是个话也说不清楚的疯。”

    “冯元还有个妹妹叫冯霖，我昨天在网上搜到过她，是个有名的作家，我刚刚在底的山路上看到她了，要不要去问问她？”姜照一把手机递到他前，屏幕上赫然是一个中年女人的照片。

    李闻寂，“走。”

    “那个人……”姜照一回望了一那个在荒草堆里被掩盖大半的山。

    “死了。”

    李闻寂也没有什么欺骗她的心思，淡淡一声，随后他伸手摘她前的墨镜，一瞬明亮的天光令姜照一有不适应地眯起睛，他的脸在眩光里显得有些朦胧，她听见他说，“姜照一，你要习惯。”

    他不是每一次都能避开她去理这些事。

    姜照一的睛终于适应了正常的光线，随即她看到他朝她伸来的手掌，指节苍白，但修漂亮。

    光都在他的指间。

    她盯着看了几秒，握住了他的手，“我知了。”

    再次回到冯家的庄园，主院里的池塘已经空了，冯霖才见了冯元的尸，有些发，被边的人扶着坐在椅上。

    “老太爷呢？老太爷在哪儿？”她忙问边扶着她的女人，那是常跟在冯仙边的。

    女人摇，神有些木楞，“昨晚是细柳待在太爷边的，我们来，也只见到大爷和细柳的尸，没看到老太爷。”

    “去让他们别吵了！”

    听到门外其他几房的人闹闹哄哄的声音，冯霖有些烦躁。

    “知了。”

    女人忙走向那朱红院门。

    冯霖皱眉，才转走上阶梯，迈门槛，却听木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她浑僵，

    房间里灯影有暗，她慢慢地偏，在冯仙常用来端详自己有没有年轻些的那面镜上，她隐约看见一模糊的影。

    她本能地转要跑，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金丝般的光束缚住了，一瞬她摔倒在地，忙惊慌地喊：“谁？是谁！”

    但这一霎，她又看见一个只比小一些的，浑圆的珠从苏帘里来，就落在她的面前，带着血，还在发光。

    “啊！”她尖叫一声，瞪大双。

    “看来你很清楚这东西的来历。”

    她忽然听到这样一声音，又见那苏帘被一只手掀起来，有个年轻男人步履轻缓地走了来。

    乌黑的短发，冷白的面庞，还有那样一双冷冷沉沉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