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星在后视镜里看了她，忙答，“我以前级得比较快，所以大学毕业比较早。”

    姜照一吃果冻的动作一顿，她猛地抬，盯着他的后脑勺，“你才十九就大学毕业啦？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少年吗？”

    “也不是什么天才……”贺予星有不好意思。

    “那你为什么会在青梧山士？”姜照一十分好奇。

    “我小的时候就是士啊，我姑姑把我抱回来，跟我师父一块儿把我养大的，我从小就在青梧，我师父过世之后，青梧就到我手里了，我上是有责任在的。”

    他一边注意着前面的路况，一边，“我要是再离开，那青梧就真的没什么人了，就算现在不能修行，但我师父说了，修心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青梧的弟，可不是为了修什么仙的，再说现在那上界哪还有神仙，就剩蜀中这么一块儿地方的妖怪了。”

    姜照一了，还是觉得有不可思议，但听见他的最后一句话，她不由看向边的李闻寂。

    贺予星不知的是，其实在这个世上，还是有一位神的。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姜照一这会儿才想起来问他。

    “郁城。”

    李闻寂答了声。

    “我们去郁城什么？”

    她又问。

    “见弥罗。”

    李闻寂看见她有一片浅淡的青，大约是这两天没睡好觉，他便又：“你如果觉得困，就睡一会儿。”

    姜照一原本是不觉得困的，但是看着他的睛，她抿了一嘴，小声说，“那我可以靠着你吗？”

    “可以。”

    他倒也没有多加思考，一如往常那样轻易就答应了她。

    姜照一把还没拆开的果冻扔回了袋里，试探着往他边坐近了一，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冷沁的香味有近，她没敢在这个时候抬看他的脸，但是她闭上睛，脑里却是他的脸。

    而此刻，李闻寂低，正好看见她闭着双，却不知为什么忽然动了一，压得睫也跟着颤动。

    “你别看我。”

    她忽然开了，声音小小的。

    明明是没有睁的，可是这样近的距离，他一低，她就能受到他的呼迎面拂来，她的心都有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