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剥了生吃，忙，“是这个样的，照一，这个叶蓇有门生意，开了个会馆，晚上才开业，也不知她在没在那儿……”

    “那个会馆只向学历，有文化，有钱的妖鬼怪开放，估计是有好多见不得光的生意都是从她那里转的，”赵三说着又喝茶，“一般的妖怪还不去。”

    “就是一个谈生意的地方吧，只不过听起来，这些生意都不太正常。”贺予星了句嘴。

    姜照一了，好像明白了一些。

    他们在茶楼坐到快天黑，回到酒店时，贺予星订的衣服也都送到了。

    “这叶蓇指定是哪有臭病，咋还规定了一定得穿这民国的衫？”赵三领的盘扣有，他眉皱得死，“贺予星你看，我这衣服是不是小了？”

    “对不起啊三叔，这衣服不是现的，尺寸可能是不太合适。”贺予星憋着笑，看着被他啤酒肚撑得绷的衫。

    最后还是没憋住，走廊上都是他的笑声。

    一扇房门忽然打开，贺予星和赵三回过，正见那个年轻男人走来，他穿着一黑衫，领的扣扣得很整齐，衣服平整括，斜襟还着一只怀表的金链条，形清峻。

    “先生。”贺予星忙唤一声。

    赵三偷瞥几李闻寂那一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忍不住悄悄叹了一气。

    隔的房门接着打开，姜照一探来。

    “青蛙叔叔，你的衣服小了诶。”姜照一看见赵三，也没忍住笑。

    “肚太大了。”

    赵三摸了摸自己的肚。

    而李闻寂适时转，姜照一刚好看见他穿了那样玄黑如缎的一衫，好像那样沉的颜，更衬得他肌肤冷白，前额碎发微卷，隐约了些额，看着比平时好像还要更多了些书卷气，好看得不像话。

    “照一，来看看。”赵三朝她招手。

    “哦……”姜照一将门彻底推开，走了去。

    她穿着雪白的一锦缎中袖旗袍，上面绣了些银线，领的扣更是浑圆莹的珍珠，为了这衣服，她今天还化了妆。

    她还是第一次穿旗袍，此刻被他们打量着，她有不太好意思，视线都不知该放在哪儿才好。

    “照一，你这也太好看了！好看得很！”赵三朝她竖起大拇指。

    “是啊照一！你今天还化妆了吧？真好看！这衣服很适合你！”贺予星疯狂，然后看向李闻寂，“先生，是不是？”

    忽然听他唤了一声李闻寂，姜照一不由抬。

    而李闻寂静默地打量起她，乌黑的卷发，白皙明净的面容，一雪白的旗袍，纤秾合度。

    “很合适。”

    他轻轻颔首。

    而被他这样注视着，姜照一的脸颊有些发，她迅速低，“我们快走吧。”

    姜照一是不常穿跟鞋的，但要穿她也是没问题的，只是今天这一双新的跟鞋有磨脚后跟。

    叶蓇的会馆在郊区，每每夜至，才会有一盏又一盏的灯接连亮起。

    门的牌匾上镌刻的便是“小江南”三个字，叶蓇取名倒也不费力气，姜照一牵着李闻寂的手，看见那些走门去的男男女女每一个几乎都是他们这样的打扮，有女人旗袍外罩着一件披肩，发也得很复古，好像有一瞬，他们真的回到了民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