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跟夏有什么关……”姜照一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在游仙的时候，似乎用的就是“冬天太冷”的理由。

    “可是夏天很啊。”她又鼓起勇气，却没有看他，“你上温度低……”

    “那之前你岂不是更冷？”

    李闻寂或是才察觉到这一，他早已习惯自己的温，与她睡在一起时她的温度又常使他忽略了这些事。

    “……我不冷，”

    姜照一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冬天穿得很厚。”

    大约她的话太过自相矛盾，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了，她有自暴自弃，从被里一张脸来，也不知是因为被里太闷，还是因为窘迫。

    她有蔫蔫的，抬起脑袋看他，“我让你抱着我睡要找好多理由……”

    她声音有闷闷的。

    李闻寂微怔，但也只是一两秒，他便将手臂探到她脖颈底，将她揽到怀里，雨声在窗外，而他清冽的声线就在她耳侧，“姜照一，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许多事我不太懂，所以你要我些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就好。”

    “要猜测你的心思，对我来说，可能有难。”

    神明终究也有看不透，摸不准的难事，譬如，猜测他怀里这个凡人妻的心事。

    她仰看他的颌，问，“我说了，你都会听吗？”

    “嗯。”

    他几乎毫不犹豫。

    姜照一忍不住抿起嘴笑，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说，“我知了。”

    这夜看似无边，一场雨已经停了。

    小橘灯里的那颗星星仍跃着散柔和的光芒，满室静谧，李闻寂却忽然听到旁妻的几声梦呓。

    却未料他偏的时候，她正好无意识地抱住他的腰，柔微凉的在他脸颊轻轻过，如风拂湖面一般，他纤的睫动了动，目光倏忽落在她的脸上，又……慢慢地移到她的嘴。

    脸颊似乎仍残留了些轻微的，他坐起来，手指轻轻碰，又听清她梦呓里零碎地拼凑了他的名字。

    这一夜，

    耳畔沾了雨的蝉鸣更为翻沸，

    神明忘了要再躺等天亮，而是久久凝望他睡梦中的妻。

    第54章 清醒沉迷   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朝我走来了……

    这几天, 姜照一总觉得李闻寂有奇怪，却又总说不上来，他究竟奇怪在哪里。

    夏日的光耀, 她静默地看着坐在台上的那影，他手里明明握着一本书，但他垂着睛, 手指却很久没有翻动书页了。

    即便是在炎的夏，他面前的桌上也常有一盏烧了细碳的风炉，风炉上是还未煮沸的茶壶。

    上是不断散的烟，面烧红的炭火在这样的夏天就显得要更加炽, 他的侧脸在氤氲的烟里，却仍透着些冷。

    如同冬日难的雪，眉总是凛冽的。

    “你老看着先生什么啊照一，”贺予星来时, 便见台上穿着一浅衣裳的李闻寂在垂眸神, 而房间里的姜照一也在看着他的侧影发呆, 他不由凑近她，冲她挤睛, “他又不会跑，也不用一直盯着吧。”

    姜照一被他这番揶揄的话得有脸, 她把脑袋一歪，“我去喂朏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