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寂一怔，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她又转过走到他的面前来，用一双睛望着他，“你为什么不想我去？”

    她别扭又可的样落在他里，令他忍不住想伸手摸她的脑袋，却又被她躲开。

    “那小士和青蛙叔叔呢？你也不想他们去吗？”

    “他们去不去，是他们的自由。”

    “那我的自由呢？”

    姜照一定定地看着他半晌，“你不他们，却要我，李闻寂，你知这是为什么吗？”

    她忽然往前两步，离他这样近。

    李闻寂睫微垂，目光几乎无法从她的脸上移开。

    光线明亮的房间里，她抓着他的手腕，学着他的那份平静，“李闻寂，如果我像你希望的那样放弃你，那你又希望我在你死后，该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我这样一个普通的凡人，是不是就应该和另一个凡人结婚，和他夫妻，给他生小孩，这样才不算虚度我在你里，这微不足的一生？”

    她问，“李闻寂，你希望我这样吗？去别人的妻，别人孩的母亲，或者，最好上他，忘了你？”

    她轻缓的声音落在他的耳畔，他的脑海里似乎已经有了她这番假设里的画面，她中的“别人”变成了刚刚在窗外看见的那个姓林的年轻人的脸，而她牵起那个人的手，走了另一段人生。

    指节无意识地屈起，他颌绷。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或是见他久久不说话，姜照一有些失望，还有些生气，她的眶已经有泛红，“那不如现在，我们就写一份离婚协议书，不如我在你死之前就让你看着我……”

    “姜照一。”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

    隔了好一会儿，他伸手指轻轻地过她的脸颊，又俯抱她，“你不要总说这样的话气我。”

    “是你先惹我生气的……”

    她趴在他的肩，半晌才说。

    “李闻寂，我很喜你，所以我不想放弃你，但是你好像跟我不一样，你难就不会觉得舍不得吗？”

    她委屈的声音落在他耳畔，房间里寂静来，半晌之后他才轻声，“你要好好吃饭，也不要再撑着不睡觉，”

    他温柔的嗓音就在她耳侧，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姜照一，我看到了你的决心，所以我不会再那么。”

    如果他真的将那颗续命珠放她的里，那么她一定会像她说的那样，自己取来。

    “我会在你边，等你救我。”

    作为神明，这大约是他唯一一次学会妥协。

    在最后期限到来之前，他会留在她的边，如她所期望的那样。

    听见他的话，姜照一不由站直，仰望他，“你不想着走了？”

    “还要关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