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原没想到顾青雾都这节骨上了还不知开窍，差没被气脑血栓来，怒不可遏地提醒她：

    “这是男人吗？这是贺睢沉啊！”

    “是是是，他不是男人。”

    顾青雾把手机扔还给骆原，靠在椅背上闭，拒绝。

    骆原无语凝噎：“……”

    -

    公寓的灯光亮起，的晶吊灯白惨惨的光，幅落地窗的窗帘被拉拢上，遮挡住了外面世界的璀璨夜景，显得格外寂静。

    顾青雾回到家，先是将上这条及踝的裙脱掉，光着脚，一路走向浴室。

    等洗了澡，裹着浴巾慢悠悠来，她朝柔的沙发一坐，伸手去找手机。

    细白的手指伸到包里，略微停住，意外地摸了不知何时被骆原偷偷来的名片，顾青雾乌黑的睛盯着上面的私人号码……

    主动给贺睢沉打电话很简单，一两秒就能完成的事。

    但是，她不想开找他谈投资。

    顾青雾想了半天，面无表地将这张别人费尽心思也得不到的名片，扔了手扶边的垃圾桶。

    随后她拿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号码拨了去。

    静等片刻，电话那接听的，却是她恩师的助理杨溪：“青雾，褚导这两天不舒服，刚睡。”

    顾青雾声问：“严重吗？”

    “老病了。”杨溪独自在医院陪护正缺个能吐槽的人，也不避讳什么：“褚导这次真是被害惨了，那女人心够狠的啊，明明轨的人是她，却早在半年前就开始计划离婚，偷偷给褚导喂安眠药，还找了外围女来拍照留证据……这招太恶毒了，特么让人黄河都洗不清！！！”

    ……

    褚三砚少年成名，多年来在界碑不俗，却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会被毁得这么彻底，现在全网都在铺天盖地的骂，营销号为了博球，编造各版本的假料，事态也越演越烈了。

    在杨溪看来，最气人的还是：“就这样，褚导还对她手留呢。”

    顾青雾并不意外，说：“老师本是个念旧的。”

    “现在最疼的还是雪夜这电影已经筹备到尾期，耗费多少心血，就被撤资了！”说到这，杨溪就想到顾青雾也被挂在搜上公开刑，声音稍微小了：“青雾，你这边还好吧？”

    顾青雾简单地应付过去，左右不过是公司施加压力迫她解约明哲保，话里话外没有提起失业在家的境，最后说：

    “我订了飞郦城的机票，会去医院看望老师。”

    挂断电话后

    顾青雾没什么力气去主卧了，关掉手机，脆躺在沙发上睡觉。

    第二天上午，骆原带了个好消息上门。

    当打开公寓来时，目及之看到的是顾青雾破天荒的早起了，穿着黑吊带裙，肩膀纤瘦，膝盖半跪在地毯上整理行李箱，乌发垂在腰际，因低的姿势，发丝偶尔过她雪白的后脖。

    许是听见脚步声，顾青雾先抬起说：“原哥，你来的正好，老师生病了……我要去郦城两天。”

    骆原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先别去郦城，我来是告诉你个好消息。”

    顾青雾敷衍地勾勾角：“一个被公司雪藏的人还有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