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锁骨的印记爆发光芒，这使他终于有了些许反应，空的双有了焦距，落在她的脸上。

    无形的力量使原本就十分虚弱的他无法反抗她任何行为，他无法违抗她的命令，他无法抗拒她的靠近，他无法回避她的问题。

    因为她是他的主人，他是为她所有的隶。

    他用平静得仿佛机械一般得声音说：“回答您，我很难过。我很痛苦，我要去寻找海尼薇。我将去寻找我的女孩……”

    他的神开始有了波动，仿佛受不到疼痛一般，了期盼的神，开始轻轻哼起了一支歌，“无能的我，不值一提的我，黯淡无光的我，就此破碎在月光……”

    这是姬诀第一次听到海妖唱歌，他的声音很好听，语调快，歌词也充满喜悦，但却有一让人心碎的悲伤。

    他脸上的那些扭曲的黑纹随着歌声而扭动，仿佛要将他完全吞噬。

    姬诀崩溃的大声打断他，“别唱了！海尼薇只是梦！她梦中并不存在的人啊！你醒一醒。”

    她知海妖喜海尼薇，她却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去继续扮演海尼薇。

    因为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梦中那个没有她全记忆，跟她成过程完全不一样的海尼薇是完整的她。

    从一开始，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海尼薇’。

    梦中的人只能留存于梦中。

    他所喜的是一个由他创造的幻影，而非真实的她。

    海妖无法拒绝她的命令，他被打断了歌声，转动双，神中终于多些许生气。

    他用暗红的双瞳凶狠的瞪着她，“我要去寻找梦中的女孩，她存在，她就在那里！”

    少女双通红，她忍泪，轻声说：“你醒着，你活着，你怎么可能找到梦中的人呢？”

    海妖木然的说：“那就归于死亡的怀抱，永远的眠于波涛，一场不会再醒来的梦。梦中，海尼薇一定还在等我。”

    他说到最后‘海尼薇’时，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去，笃定而又满是温柔，边还有一笑容，双中亮起光芒。

    姬诀闭了闭，“你觉得海尼薇会想要你这样吗？”

    海妖的神在她脸上一顿，然后漠然的移开。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瞬间觉得她很像海尼薇。

    但她们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她本不知海尼薇和他经历过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她当然会支持我任何事。她一定在等我。”

    他意识回避了正面回答海尼薇会不会想他这样的问题，给了一个自己都不信的答案。

    如果是海尼薇的话，应该不会想要他这样吧。

    可是没有海尼薇的话，他也没有勇气再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