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元季年会坐在这里，不仅是因为对方着面太过惹。

    而是因为——他在大宋为太时就见过这人。

    “是你啊。”元季年见过他不止一次，几乎每次偷溜去吃古董羹的时候，总能遇见对方。

    在宋都城遇到也就算了，但这是在一个他从未来过的地方，难真就这么巧？

    若要说是简单的巧合，元季年当然不肯信。

    对方也在吃着古董羹，面前放着一堆素菜，在他问完话后，对方筷都没来得及放，隔着乎乎的雾匆匆抬看了一他。

    然后……对面的人好像发愣了，嘴里嚼的动作也停了，手上的竹木筷一声落到了地上，但面前的人好似不觉。

    即使看不见他的面目和里的绪，元季年还是能觉到对方在看到他后，脸上现了极大的震惊。

    元季年以为他认了自己，忽然一想，自己现在是周太，对方应该认不来他。

    那他震惊什么？

    难周太认识此人？那他与周太之间到底是恩是仇？

    “怎么了？”元季年也透过雾气回望了过去。

    对方什么也不说，只低了，又继续吃着自己手边的菜。

    元季年甚至从他的动作中看到了几分仓惶，但不是害怕的仓惶，而是很不愿意看见他，想尽早吃完离开的仓惶。

    “客官要些什么？”元季年刚要继续问他，小二就来了。

    好了菜后，元季年撑着脑袋坐着，睛有意无意地看向了对方。

    确实是他之前见过的人。

    元季年越看他的形越觉得熟悉。

    菜终于端来了，元季年要的全是，他还习惯地要了壶酒。

    古董羹里的汤底在火上咕咚咕咚地煮着，各调料飘在油汤上面。

    在凉凉的雨天里，徒然生的气息。

    元季年上半往前凑了凑，往汤锅里添了些辣椒，再往盘里的上撒了一把辣椒粉。

    对方看了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也往自己的素菜上撒了把更多的辣椒粉。

    没过两秒，元季年看到对面的人隔着升腾的雾气捂住了鼻。

    再没一会，对方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嚏。

    “啊嚏！”受了辣椒粉的烈刺激，对面的人捂着嘴。

    他的另一只手往睛摸去，摸了半天只摸到了面上。

    元季年不留面地笑了一声，早在他撒的时候，元季年就抬起袖送去了风，辣椒粉全朝着对面的人飘了过去。

    他只静静等着对方揭面。

    但对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