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

    他改了，脸上浮起笑容，尾的小痣像颗小星星，缀着清潭般的眸：“能和裴公在一起，我怎么会觉得委屈。”

    那两个宋人还在营里，只有裴浅知他们在哪。

    为了从裴浅嘴里消息，他有必要委屈一自己了。

    裴浅见这样这样拒绝没用，又换了方式，微笑：“我晚上休息时常会打鼾，殿也能将就去吗？”

    “没关系。”元季年假笑着，心里十分嫌弃地站到了裴浅边，“我晚上还经常夜游，只要裴公不嫌弃我。”

    “那殿还是……”不要勉自己了。

    裴浅后面的话还没，一不大不小的声音横了来。

    裴浅一望向了说话的柳意温。

    “其他帐里也有类似况，今晚伤兵又多，许多人都互相挤着，已经没多少空床铺了。”

    “挤着睡？”元季年挑了挑眉，“不怕伤化脓？又是雨天，那么多人上带着伤，还挤在一起睡，伤没有得到理，迟早得得破伤风。”

    元季年以前领仗时就吃过这亏，只能看着一个又一个人捂着伤，咬着牙，摆着手对他说着不碍事，最后一天又一天地死掉几个人。

    死的人数虽不足以影响战局结果，但在不是什么时候，每一个人的命也都是命。

    “殿说得不错。”柳意温，说话间还是多打量了几元季年。

    “那……”柳意温望着他们两个，最后将目光停在了裴浅上，“裴公愿意吗？”

    元季年也转而盯着裴浅。

    裴浅扇着折扇，嘴角牵起一抹假意的淡笑：“希望殿不要嫌弃我吵。”

    裴浅一收折扇，转回帐的脚步停了来，他回看了在雨中不断冲刷血迹的两尸：“他们两个，安葬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殿与裴公早些休息。”柳意温笑意盈盈。

    “柳公，手腕有血。”元季年睛自始至终盯着柳意温衣袖上的血不放，他在怀里掏了掏，没掏什么。

    元季年只好问裴浅：“裴公有没有带帕？”

    裴浅回看着他，眉动了动，像是再次确认。

    元季年了，裴浅才从怀里取一方叠得四四方方的雪白帕。

    元季年拿着帕，上前一步递给柳意温。

    靠近柳意温时，他闻到了些许香灰的气息。

    柳意温低才看到自己的衣袖沾了血，他接过白帕，细细拭着：“多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