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抓住了小言的手。

    第44章 刻意

    “没有一防备心，怎么死的都不知。”裴浅揪起小言，冷声对着还在一旁傻站着发愣的元季年说。

    元季年看着落到地上的匕首，倒也没有受到太大惊吓，他怔怔地抬起：“小言还在觉得你爹的死和我有关吗？”

    “他的死，与你们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关系。”小言握着拳，在裴浅手拧动着，像是一被捆住的挣扎着要脱开绳的捆绑。

    裴浅不耐烦地扬手，冲着小言的脖，利落地挥了去。

    小言一翻白，还在挣扎的慢慢倾倒，向着元季年迎面倒来。

    元季年及时扶住了他，看着方才动手的裴浅，责怪：“一个孩你都得去手啊。”

    裴浅从地上捡起小言落的匕首，转觑了昏睡的小言，不以为然地皱着眉：“吵死了，小孩果然很烦人。”

    —

    “这儿有标记。”裴浅摸着树上用刀刻的十字印。

    元季年背着小言跟在他后：“这是小楼留的？”

    裴浅的脚踩在枯枝落叶上，衣摆也带了一落叶：“跟着走就是了。”

    走了不过几十步，像是要印证他们走的方向是对的一样，裴浅和元季年在路上发现了几大周自制的箭羽，还有落在落叶上涸的血迹。

    “地上的甲衣……”元季年指着地上的一片残破的周军甲衣。

    裴浅蹲，拿着那片染了血的残缺甲衣，绪稍有浮动：“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偷袭，真是无耻，这就是你的柳公来的好事。”

    裴浅捡起那片甲衣，折了起来，撩起衣袖，绑在了的手臂上。

    “你在什么？”元季年问。

    “为了记住他的好事。今日之耻，日后一定要在宋军上讨回来。”裴浅随手拿了地上一支箭羽折断了，在了树上。

    元季年路过他着箭的树，毫不犹豫地掉了箭，扔到了地上。

    这一路上，他们发现了不少周军队伍遗留来的残骸。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元季年站住了脚，叫住了他，目光探查着周围：“等等，裴公发现了吗？”

    裴浅在他前面也停了脚步，目光谨慎：“有人在引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