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应声好，看到李知茂有苦难言的表后，便转而问他：“李将军，有什么问题吗？”

    李知茂看着他尴尬地笑笑：“唉……营里早没有饯这东西了，那些甜甜的小玩意在营里都算是奢侈。”

    裴浅默默了。

    不等元季年再劝着他喝药，他已经从元季年手里夺过了碗，仰小小喝去了。

    从裴浅吞咽的动作来看，元季年都能知他喝得到底有多么艰难。

    “我喝完了。”裴浅给元季年看了看他手中的空碗。

    小白碗还带着余，一缕缕地散着剩的气。这也是他第一次觉得，在几年喝的这些药里面，只有这碗没那么难喝。

    或许只是因为许久未再喝过药了。

    只是看到了元季年接过他递来碗的手后，裴浅的想法就变了。

    “这是殿熬的？”裴浅惊诧，神仍黏连在他的手背上。

    元季年放了碗，倒没想到这就被他猜来了。

    “你怎么知？”

    裴浅拉住了他的手，指了指他拇指上和虎上的一团黑印记：“我也不瞎。”

    “殿是不是偷偷给我了毒？不然药怎么一也不苦？”裴浅放了他的手，睛又求助地向李知茂看去。

    元季年听到这话，又像被刺扎了，便不想再回应他的话，也没再说什么。

    李知茂纠结了会，却替他说了：“殿把药方里那些稍苦的药材都换掉了，换成了有相同作用的其他药材。”

    裴浅的表僵了片刻，心里说了声“宋太果然很傻”后，也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了。

    安静了片刻后，裴浅的目光又移向了李知茂：“李将军方才去哪里了？我依稀听到有人说事了。”

    李知茂不疑有他，也并没听来裴浅在他的话，脱就：“营里有弟兄染……”

    元季年咳了一声，打住了他：“没什么，一些小事而已，你先把你的养好。”

    这事哪能让裴浅听去，万一裴浅又把罪责揽向他自己，一想不开，又寻死觅活了可怎么办。

    “嗯。”李知茂与元季年相看了一后，在后者的暗示，也选择了合。

    裴浅“嗷”了一声，睛还是看着李知茂。

    元季年实在是忍不去了，自己又被裴浅这么明晃晃地忽视掉了：“你老是看他什么？”

    裴浅收回了目光，几亮光在眸里打转：“殿别生气……”

    元季年：……你别说了。

    再多说一句，恐怕李知茂又会误他欺负裴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