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少了一半的盒上：“你吃得好像有太多了。”

    刚一说完，肚还很适时地叫了一声，仿佛在映衬着他的话。

    “可惜你不吃糕。”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裴浅倒也不恼，反而弯着一双睛笑，“最近营帐里能吃的东西可少了，饿不饿？”

    元季年了扁扁的腹，摇了摇假装不饿。几天吃的都是没有米的白汤，当然都饿得疲乏了。

    李知茂其实也曾让人送过来了鱼，可一念着裴浅那么瘦，得补补，元季年便把鱼都留给了他，在裴浅每次过来找他时都让他吃了。

    裴浅起初是不喜吃，但在他一直唠叨数落着裴浅弱不禁风的时，裴浅才拿着筷小小地开始吃了起来。

    “尝尝。”裴浅又从盒里起一只淡粉的小糕，离开了座位到了他面前。

    元季年要拿着，裴浅却拨开了他的手，把手中小块糕到了他嘴里，看着他笑。

    嘴里的糕带着的清香，糯糯，一，糯米粉就化在了中，元季年咬了几，裴浅的脸突然到了他面前，睛弯弯地看着他，亮盈盈地，就像萤火虫的微光在他里舞动一般。

    元季年还正想着他要什么，裴浅就张嘴咬住了另一半糕。

    糕一咬近，他们的距离也在一缩近。

    最后两个人的脸一贴在一起，嘴里都带着同样小小的甜。

    元季年第一次知，原来腻人的甜味也不是那么讨厌。

    “这上面画的是什么？”

    元季年刚贴着裴浅的额，裴浅就离开了，面前有一张纸隔在他和裴浅之前。

    正是他之前画的那副画，画上是一块令牌的形状，令牌中央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密字，面写了几个小字“天授--”，后面还有两个字，但是已经被墨迹覆盖，混成了一团，令牌周围缀着一些云纹和一条飞舞的四爪蟒。

    元季年里的笑意僵滞了片刻，看着上面的画才慢慢答：“突然想起来一东西，随手画的。”

    “嗷。”

    裴浅倒没继续问去，这让元季年松了一气，可又觉得更不放心了。

    元季年正想着怎么揭过这件事，睛一瞟，看到帐外暗来的天光和亮起的烛火，又转回了睛看着裴浅：“天晚了，你还不回去吗？要是被李将军看到，我怕他会……”

    裴浅撑着他的肩，短短笑了一声。